“從這官道一路往西兩百里外,就是鼎鼎大名的云霞山脈,此山脈橫連綿上千里之長,橫跨泉州云州兩境。我們只要進了此山脈,逃脫的希望就大增了多半。”石牧不加思索的回道。
“云霞山的話,的確是我們逃脫的好去處。不過到那里還有好長一段時間,不知會被金家的人在途中追上嗎?畢竟聽說那些世家大族中有專門培養(yǎng)的靈駒,遠不是我們這兩匹普通馬匹可比的。”鐘秀聞,兩眼一亮的問道。
“這就沒辦法了。雖然一出事后,我就立和你離開了豐城,應該比他們多上大半日時間,但能不能在對方追上前進入云霞山脈,我也說不準的,只能拼命一試而已了。種姑娘,你坐好了。我會再加快些速度,希望這兩匹馬能夠堅持跑完這百余里路。”石牧凝重的說道。
聽到石牧如此一說,鐘秀縱然心中還有些擔心,但也急忙放下門簾的坐回了車廂中。
下一刻,石牧手中馬鞭猛然在兩匹駿馬身上一抽,頓時兩匹黑馬嘶鳴一聲,奔馳的速度一下又增加了兩分。
沒有多久后,這輛灰色馬車就在官道上化為了一個黑點,最終消失在了盡頭處。
……
同一時間,豐城西門處,一輛通體被黑布蒙上馬車從城內(nèi)駛來。
拉著馬車的是三頭通體火紅,鬃毛仿佛火焰般茂盛的怪馬,正是靈駒中頗有名氣的追焰駒。聽說此靈駒性情爆裂,平常不但可以作為坐騎,能夠日行千里,若是起了性子,甚至可以口中噴火傷敵,十分的難得。
馬車前端坐著一個青色衣衫的車夫,手中揮動著一柄黝黑發(fā)亮的鞭子,馬車后面,則另有三名騎著同樣紅色怪馬的騎士。
其中一人,長臉短須,滿面悲痛之色,正是金五爺。另外兩人,一個身穿黃色布衫,尖耳猴腮,四尺來高,仿若一只大馬猴蹲在馬匹上。一個身材異常高大,身穿銀色長袍,雙目如鷹般炯炯喲神。
三騎一車,全都一副火燒屁股的模樣,絲毫不停的從西門處風也似的飛馳而過。
不過他們沒走出多遠后,那名仿佛馬猴的男子就會跳下馬來,略微分辨下道路上某些剛出現(xiàn)的車痕,然后再次跳上馬繼續(xù)狂奔前行。
……
“金家老五已經(jīng)帶著犬鷹二撲出發(fā)了!。很好,那我們也從北門出發(fā)吧。到時候只要略微兜個圈子,就可以先他們一步追上石牧了。血犬和碧頭鷹雖然擅長追蹤,可又哪里有千里香這般更好用的。我們已經(jīng)在石牧馬車上放下了千里香。”北門附近處,一隊十余人的騎士早就等在了那里,為首一名錦袍男子聽到眼前的仆人回稟后,當即哈哈大笑說道。
“三叔,這次若是我們比金家更早抓到石牧,一定要讓我先親手打斷他的腿。”隊伍中一名滿臉驕橫的少年,則擦拳磨掌的說道。
這一行人,正是吳家老三吳童和那名原本和鐘家有婚約的吳驊。
說起來也巧,吳家因為打算等武院測試過后,再派人去石牧那里劫持走鐘秀,所以這段時間一直暗中派人悄悄監(jiān)視著石牧所在莊園的動靜,結(jié)果自然也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金田被石牧誤殺的消息。
如此一來,原本還對石牧身份還有一點忌憚的吳家,自然徹底放心了,并立刻組成了由吳家老三帶隊的追蹤人馬,準備搶在金家前面,先把鐘秀劫持回來。
至于吳驊也在隊伍中,自然是他主動要求的緣故。
吳家這一隊騎士,身下騎著的也是某種專門培養(yǎng)的靈駒,個個通體青色,皮毛光澤異常,隱約籠罩在一層青光中,正是靈駒中另外一種大名鼎鼎的青風駒。
此種靈駒據(jù)說具有風狐的一些血脈,一旦奔跑到極致時,四足可以自行生風,是跑的最快的幾種靈駒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