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
蕭遲一回來,趴在喜床上抓紅棗的小公主扭頭就朝父王跑去。
把她從床上抓到的紅棗桂圓都拿去孝敬父王,還要父王抱。
但新婚夜,王爺還有很重要的事忙呢,哪有空抱小公主。
乳娘們忙上前,把三個孩子都哄走。
小公主不愿意走,邊被抱著往外去,邊用她的小奶音叫著說她今夜要跟父王母后睡。
她這話一出,乳娘們抱著她跑得更快。
姜心棠笑看著三個孩子被半哄半抱離開,只覺得心頭塞滿了幸福。
“他們鬧騰你了?”蕭遲朝她走來問。
姜心棠搖頭,“是他們陪我。”
三個孩子一直惦記她,去前頭玩一會,就會回來找她。
給她帶吃的。
還會奶聲奶氣跟她講前頭多熱鬧。
她才不至于枯坐得很無聊。
說完,姜心棠起身,主動朝蕭遲迎去,“可要我幫你寬衣?”
蕭遲捧住她臉,“不急,漫漫長夜,得先吃飽。”
他身上有酒味。
但沒什么醉意。
他這個身份地位沒人敢灌他喝酒。
賓客敬酒,也有他兩個堂弟蕭子望、蕭子源替他喝,他自己只喝了幾杯。
姜心棠反應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蕭遲以為她是迫不及待要他寬衣洞房。
“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讓你換身輕便衣裳。”姜心棠臉微紅。
她的喜服繁復沉重。
蕭遲的喜服亦是。
穿久了,累人。
行動還不便。
“等下就洞房,無需換。”蕭遲說。
這時外屋腳步聲響,是下人送飯菜來。
蕭遲握起她手,兩人出去。
他已經在宴席吃飽了,只坐在膳桌邊,靜看著姜心棠吃。
姜心棠吃了七分飽便停下。
旁邊服侍的嬤嬤婢女將飯菜撤下,端了水進來。
二人用牙粉擦牙漱口,洗了臉,凈了手,相攜回里臥去。
婢女嬤嬤們退出去,帶上門。
到了床前,蕭遲攤開雙臂,讓姜心棠給他寬衣。
喜服才褪下,姜心棠就被他抱起。
女子柔軟的身子很快就被男人剛硬的身軀壓于床上…
忙活了一會,姜心棠突然低呼,“疼…”
蕭遲動作一僵,怎么還會疼?
孩子都生了,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沒有剛開始就叫疼啊。
她敏感,只要不是直接來,先吻一吻她,或撫摸撫摸她,她便很能接受他的。
就算會疼,也是他后面禽獸不控制力道的時候。
可現在他才剛開始,她也濕潤…
“有東西硌到我。”姜心棠又說。
蕭遲這才反應過來,閨女方才在喜床上撿紅棗桂圓,喜床上鋪了許多紅棗桂圓花生,寓意早生貴子,他棠棠是被這些東西硌到了。
他忙把姜心棠抱起來。
香燭搖曳,整個里臥明亮,姜心棠衣裙已經被剝干凈,有些難為情地貼緊在蕭遲懷里,扭頭看那一床的紅棗桂圓花生:“…先穿衣裳,把這些收拾掉。”
蕭遲卻單手抓住喜被一抖一甩,那些紅棗花生就全被抖到地上去了。
之后重新把懷里的人兒壓到喜床上去。
這一夜,龍鳳燭燃到天亮方燼,二人也天將亮才睡去。
翌日,三個孩子早早就起來,在府中玩耍。
下人們也天將亮就起,有條不紊地打掃著府內各處。
大長公主夫婦昨夜歇在兒子府中,也早早起來,用完早膳就等著兒媳來給公婆敬茶。
卻是左等右等,等到快中午,都不見人影。
駙馬蕭瀛逗著一雙孫兒孫女和小姜律,一點都不著急。
孫兒孫女生活在宮里,他平時想見一面很難。
難得出宮在王府,他巴不得能跟孫兒孫女多玩一會。
大長公主起初沒說什么。
她也年輕過,跟駙馬也是恩愛過來的,曉得年輕人不知分寸,夜里鬧過頭了,次日早起不了能理解。
她既同意了兒子成婚,就盼著兒子好,不會在這種細枝末節上太過計較。
可到了快中午,蕭遲姜心棠兩人還是不見蹤影,大長公主臉色就嚴肅起來了,命人去催。
而此時,姜心棠才剛醒。
還是被嬤嬤小心翼翼的敲門聲吵醒的。
“王爺,王妃,午時一刻了,得起身了,大長公主和駙馬爺在等著王妃敬茶呢。”
都等了一個上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