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蕭遲放置在琴案上,名貴古琴被碰到,發(fā)出一串悅耳琴音時,姜心棠回了神,顫聲:“去…去床上…”
“去什么床上,就在這里。”
他聲音變得沉啞強勢。
…
蕭遲極克制,姜心棠還是被晃得頭上鳳簪搖搖欲墜。
直到她鳳簪脫落,滿頭青絲松散下來,琴案也污了,蕭遲才抱她去了床上。
蕭遲給了她兩次,姜心棠還纏著要,蕭遲便不縱著她了,叫宮奴燒了水來,抱她去沐浴。
沐浴完,姜心棠趴在蕭遲胸口繼續(xù)哭,說她不要五六日才見他一面,說她會想他想到食不下咽寢不安席,說她太久沒看到他會活不下去…
蕭遲被她哭得拿她毫無辦法,答應(yīng)她兩三日就來一次后宮看她,姜心棠才沒再鬧。
近來想他們父子三人,姜心棠夜夜睡不著,如今趴在蕭遲胸口,有了些許安全感,很快就疲困襲來,睡了去。
蕭遲還有事,見她睡了,想將她放到床上去。
可才一動,姜心棠就驚醒了,抱緊他,紅著眼圈問:“你要走了,是嗎?”
蕭遲心軟得一塌糊涂,抱著她翻身,讓她側(cè)躺在床上,窩進自己懷中,輕聲安撫:“不走,胸口被你枕麻了,翻個身,你乖乖睡。”
姜心棠埋頭在他胸膛,悶聲:“你騙人,以前抱我一夜,你都沒麻。”
兩人只要一起睡,都是要抱在一塊,整夜不分開的,蕭遲從來都沒說過他手或胸口被枕麻了之類的話,如今姜心棠敏感著呢,覺得蕭遲說這話,就是在騙她。
蕭遲輕聲哄:“是沒麻,但總要翻身,我能一個姿勢睡到天明,你不能。”
蕭遲在軍營呆了十余年,對下屬嚴(yán)苛,對自己更嚴(yán)苛,嚴(yán)苛到睡覺都是板板正正的,一個姿勢能挺尸到天亮。
但自從有了姜心棠,他的習(xí)慣就被打破。
姜心棠起初與他一起睡,還挺老實規(guī)矩的,后來蕭遲寵她了,她睡覺就不老實了,喜歡在蕭遲懷里亂拱,有時還喜歡亂滾,蕭遲得追著她去抱她,一個夜晚,兩人能睡出十幾個姿勢。
“你不許走…”姜心棠還在他懷里悶聲。
蕭遲抱緊她,另只手輕撫她背脊,至她臀部,輕拍了下:“好,我不走,快睡。”
姜心棠這才被安撫睡去。
但手悄悄攥住蕭遲胸口處的衣袍,怕他走。
蕭遲本是打算姜心棠睡下就要走的,如今倒是不忍心走,也不舍得走了。
他干脆摟著姜心棠也睡了會。
直到后半夜,姜心棠攥住他胸口衣袍的手松開,蕭遲才悄悄起身,掖緊姜心棠周身被褥,出寢殿去,吩咐值夜宮奴務(wù)必照顧好娘娘后,方離去。
蕭遲向來精力好,尤其憋了數(shù)個月的欲念在今夜舒解,更是身心舒暢,半點不困。
他不困,別人也別想睡。
新帝把蕭遲得罪了后,心里就總是不安,時常失眠。
今夜也如此,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才睡著,突然感覺到床邊有人,一睜開眼,就看到北定王坐在他龍榻邊,差點把他嚇?biāo)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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