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極為傷心,身子顫抖,牽扯到了背后的傷,疼得“嘶”了一聲,身子一歪,往地上倒去。
沈東灼急忙抱住她,心疼不已,暗暗攥了攥手指,似下定了某種決心,猛地抬起頭對他外祖父道:“既然如此,外祖父,咱們…幫太子吧!”
幫太子,就等于幫方太后,與蕭家和皇帝徹底敵對了!
信老王爺大驚,“你閉嘴!”
“皇上現(xiàn)在就太子一個皇子,他再不喜太子,皇位終究也是要傳給太子的!”沈東灼加重聲音道。
信老王爺這下沉默了。
但他依然謹慎地沒有答應(yīng),不敢答應(yīng)。
沈東灼則當夜便寫了封信,把蕭遲對他妹妹的所作所為,盡數(shù)寫在信中,派人快馬加鞭送去遠東王府給他父親。
這封信,剛出京,便被人截住,送到方太后手里。
方太后看完信,唇角微勾,將信重新蠟封后,命人送出宮,按原路線送去遠東王府。
信才送出,另一封信送到了方太后手里。
是北疆來的!
方太后打開信看,看完驚疑不已。
信中說:蕭遲的副將魏元麟,兩月前得了病,暗中尋醫(yī),藥石無效,已病入膏肓。
北疆的兵馬,在蕭遲手中。
蕭遲回京后,是這位心腹副將替他鎮(zhèn)守著北疆。
北疆有蕭遲坐鎮(zhèn),北月國不敢妄動。
但自從蕭遲回京后,北月國便不大老實,搶回北疆之心不死。
如今蕭遲還遠在京都,若副將真病入膏肓,北月國定會趁機舉兵來犯。
方太后立即回信,讓她暗中布在北疆的人把蕭遲副將得病的消息透露給北月國。
同時,命宮外的人,密切關(guān)注蕭遲以及他身邊人的動向。
次日,蕭遲才用完早膳,就有下人在門外稟報,說長公主派了人過來,讓他今早回國公府一趟。
蕭遲入內(nèi)室更衣,“可有說何事?”
下人躬著身,見王爺入了內(nèi)室,微提高聲音,“說是皇上下了命令,讓王爺您同長公主一起,去信王府賠罪。”
蕭遲聽完,不語。
待到更完衣,沉靜的聲音才從內(nèi)室傳出,“告訴我母親的人,本王知道了。”
下人應(yīng)了聲“是”,退出院子去。
姜心棠也已經(jīng)起身,她現(xiàn)在肚子越來越大,餓得越來越快,每每一大早就被餓醒。
所以蕭遲起床時,她通常會跟著起床,陪蕭遲一起用完早膳,蕭遲出府去忙。
她則在院中散步消食。
之后若是困了,便再去睡個回籠覺。
蕭遲帶好護腕,從內(nèi)室出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一月下旬,天冷得很,姜心棠恰好要去院中散步,見他穿得不多。
“你等下,我給你多拿件外袍,今日冷。”說完轉(zhuǎn)身往內(nèi)室走。
“不必,我只是去趟信王府要回些東西,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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