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接著道,“您去見一次薛明,把您和薛明之間的事談清了。
薛明就肯定回田海。
這也是我希望您來秦州的原因?!?
屋里靜了一會兒,牛大遠突然一笑,“聽明白了,這也是你陳常山非要介入我兒子事的原因。
你知道如果你不介入我兒子的事,我是不會來秦州的,即使我來了,我也不會按照你的要求去見薛明。
你一個副縣長有什么資格向我提要求!”
啪!
牛大遠拍桌而起,一指陳常山,依舊怒道,“你不是在幫我,你是把我的兒子當人質(zhì),逼我來秦州,然后繼續(xù)按你的要求去見薛明。
你還說壞事傳千里,陳常山,你就是一肚子心眼。
當初李正海走前要提你到縣里,我就不應該同意,真是養(yǎng)虎為患,最后被虎所傷?!?
咚咚!
牛大遠又重重敲了兩下桌子,氣得渾身戰(zhàn)栗。
“牛縣長?!庇跂|剛要開口,陳常山攔住他,自己站起身,“??h長,您罵完了嗎?”
哼!
牛大遠重重冷哼聲。
陳常山道,“您罵完了,就該我說了,沒錯,我介入您兒子的事,確實是想讓您來秦州,然后去見薛明。
因為我知道除此以外,我沒有其它辦法。”
牛大遠又聲冷哼。
陳常山接著道,“您指責是我把您逼來了秦州,我也接受,可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因為我也是被逼的。
被您逼的!”
“你!”牛大遠剛要回應,陳常山一擺手,“您先別急于解釋,聽我說完?!?
陳常山目光凌厲。
牛大遠只能把嘴邊的話咽回,陳常山看著他接著道,“當初我為什么來秦州,是因為薛明突然變卦,這讓田??h委縣府都非常被動。
薛明為什么變卦?
我到秦州已經(jīng)搞清楚了,您想聽嗎?”
牛大遠沒說話,但避開了陳常山的目光。
陳常山冷笑聲,“您不說話,說明您心里已經(jīng)很清楚,那我就不多說了,說我到秦州后的遭遇。
我到秦州后,才知道柳吉元也在秦州,他對我的行程非常了解,總能在我見薛明前設阻。
我的行程又是誰告訴他的,??h長,這個您心里清楚嗎?”
牛大遠喉結(jié)艱澀滑動兩下,還是沒說話。
陳常山繼續(xù)道,“在我進退維谷,著急上火的時候,王文清又被調(diào)回了田海。
我留在秦州,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這只是表面,真正的目的是有人要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我陳常山是不怕?lián)熑巍?
但如果有人處處設陷,逼著我擔責任,我陳常山也絕不同意!”
啪!
陳常山也重重一拍桌,來秦州后積累的怒火,郁悶傾瀉而出。
桌上的茶杯被震倒,茶水流滿桌面。
牛大遠也不禁一激靈。
陳常山深吸口氣,“關(guān)鍵設陷的人還是田海人,他這么做害的不僅是我,更是田海。”
“對。這叫里通外國,在戰(zhàn)場上就得槍斃。”于東附和道。
咚!
牛大遠跌坐到沙發(f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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