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服務(wù)員送上精美的菜肴和酒水。
李浩然始終在一旁站著,直到菜肴上完,他仍舊沒有坐下的意思。
厲元朗招呼道:“小李,你也坐。”
“書記,您們吃,我在外面隨便吃點就行。”
也不等厲元朗是否同意,李浩然快速閃身出去。
其實,他這么做還有另一個原因。
賓館得知厲元朗在這里就餐,如臨大敵。
一個傳一個,最后傳到總經(jīng)理那里。
這還了得!
堂堂省委書記大人突然光臨,作為公司領(lǐng)導(dǎo),他豈有不露面的道理。
要知道,這位新任書記,可是南州省的南波萬,想要巴結(jié)還巴結(jié)不到,送上門的機(jī)會,他怎能錯過?
于是乎,一個電話打給集團(tuán)董事長。
董事長身在外地,不能回來,委托總經(jīng)理負(fù)責(zé)招待厲書記。
放下電話的他,仔細(xì)一想,光自己不行,還要把這事告訴給當(dāng)?shù)卣念I(lǐng)導(dǎo),空送一份人情。
結(jié)果這事最終傳到南匯市委書記海明波那里。
海明波身兼省委常委,早已在見面會上和厲元朗握過手了,自然熟知這位新上任的省委書記。
不像手下那幫人,聽說厲元朗在賓館用餐,忙不迭的去拜碼頭,在厲元朗面前混個臉熟。
海明波首先想到,厲元朗外出,龍民肯定知道。
電話打到龍民那,龍民不緊不慢的態(tài)度,海明波便知,自己猜對了。
都是省委常委,一個班子的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些話,龍民可以知無不。
他說道:“厲書記是去見一個人,我了解過,這人是從洛遷省過來,叫王叢,曾經(jīng)是厲書記的秘書。”
“哦。”海明波不住頷首,“秘書長,感謝你的提醒,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既然是厲元朗的秘書,大老遠(yuǎn)的來見厲元朗,準(zhǔn)有要事相談。
海明波明白,厲元朗指定不希望被打攪。
還是不露面為好。
雖然厲元朗是他的頂頭上司,可也要給人家私人空間。
沒必要不分場合的亂往上靠。
巴結(jié)不好,還容易給自己弄一身臊,費力不討好不說,若引起厲元朗反感或者不滿,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海明波沒去見厲元朗,不代表別人不去。
這不,李浩然剛出包間,迎面出現(xiàn)三名男子。
一個是南匯的副市長,其他兩人則是賓館所在區(qū)的書記和區(qū)長。
他們得知消息,分別放下手中一切事務(wù),心急火燎的趕來。
生怕來晚了,厲元朗離開,到手的巴結(jié)機(jī)會飛走。
李浩然伸手?jǐn)r住三人,以厲元朗正在包間和別人談事為由,委婉拒絕了三人想要見厲元朗的想法。
一聽李浩然這樣說,他們?nèi)齻€別提多泄氣了。
可又不敢得罪李浩然,人家是書記秘書,哪怕臨時的,萬一得罪,背后一句小話,弄不好就給自己穿上一雙小號鞋。
正應(yīng)了那句話,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種人。
沒辦法,只能戀戀不舍的離開,臨走時請李浩然轉(zhuǎn)達(dá),他們來的情況。
而此時,厲元朗正端起酒杯,對王叢說道:“來,我們喝酒。”
王叢忙雙手端杯,和厲元朗輕輕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厲元朗和王叢的話題也多了起來。
他們從工作談到生活,又從生活談到家庭,氣氛十分融洽。
厲元朗見王叢情緒低落,便開解道:“王叢,南州不同于洛遷,情況復(fù)雜。你先等一段時間,等一切都捋順了,我再著手處理你調(diào)過來的事情。”
王叢聞,感激的看著厲元朗,重重的點了點頭。
夜色漸深,厲元朗和王叢的飯局也接近尾聲。
厲元朗囑咐王叢,若在洛遷遇到困難盡管找他,他會盡力幫忙的。
王叢連聲稱謝,表示一定會的。
送走王叢后,厲元朗獨自坐在包間內(nèi),陷入了沉思。
廉明宇和簡來意的矛盾,王叢的遭遇,都讓他感到頭疼。
他必須好好謀劃一下,該如何應(yīng)對這些棘手的問題。
王叢的事情還好說,但廉明宇、簡來意兩人之間的矛盾,需要大智慧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