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自己決定，又把皮球給踢了回來。
三條莽夫被燭九陰輕描淡寫的話給唬得一愣一愣的，這三個全部只是普通人級別的腦回路，甚至于因為附帶有鋼鐵特性比普通人都莽得多的多，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拿著這暗殺之神的尸體喂了相柳。
直接把天機(jī)牽引到共工那邊，畢竟作為神代的十大天神，外加四方諸神這個概念，共工的存在感遠(yuǎn)超過了衛(wèi)淵，天機(jī)占卜之類的手段自然而然就會被吸引過去。
順便反手把相柳給刀了。
兩邊直接出現(xiàn)沖突。
這一招有效嗎？有。。
但是也太陰狠了。
燭九陰語氣平淡道：“人族勢弱，而敵勢強(qiáng)，你人族高端戰(zhàn)力不如對方，整體實力不如對方，擺明車馬對戰(zhàn)十成十的慘敗，更何況現(xiàn)在你們還缺時間，難得對面送來這么好的機(jī)會，自然要利用起來。”
衛(wèi)淵道：“這個確實是有效，但是是不是太狠了？”
他道：“這都不是一箭雙雕了，這一手得的好處真的太多。”
“可是……”
‘不止一個收獲？’
‘難道說除了隱藏氣息之外還有其他的目的？’
刑天心中震動。
‘連衛(wèi)淵都看出來了？！’
‘不行，這要是連淵的腦子都不如，豈非可笑？’
轉(zhuǎn)頭看向軒轅，俊朗年輕的人族皇者雙手十指交叉，抵著下巴，做沉思狀，刑天沉思，刑天復(fù)制粘貼,刑天做恍然大悟狀。
燭九陰嘴角勾了勾，道：“看來你們也有所感悟。”
“刑天,軒轅,說說看？”
刑天：“…………”
軒轅：“…………”
姬軒轅微笑道：“我覺得,阿淵說的對啊。”
刑天嘴角抽了抽，笑容爽朗：“俺也一樣。”
灰袍男子收回視線,拈著一枚黑子落下，道：“為你遮掩氣息，也只是順帶的罷了,甚至于算不上目的，本意便是要讓這局勢混亂起來，人族勢弱，非亂局則無有生機(jī)。”
“一來，爭取時間,故布疑兵。”
“共工的存在,足以將暗中潛藏之人的注意力分走一大部分,反之同樣,人族反而得到了喘息之機(jī)，正因為現(xiàn)在的人族太弱，反倒是一種好處了，如果說之前，需要應(yīng)對一明一暗兩個敵人。”
“那么現(xiàn)在恐怕只需要應(yīng)對先前一半以下的壓力。”
“這也是第二個目的，分擔(dān)壓力。”
燭九陰落下第二枚棋子,復(fù)又淡淡道：“三來，這一方勢力潛藏暗處，敵暗我明可不是好事情，當(dāng)然要投石問路。”
衛(wèi)淵嘴角抽了抽。
投石問路？
這個石頭當(dāng)年可是把不周山神都給撞撲街了。
燭九陰你確定你不是在炸魚塘？
不好意思,我好像跟不上你九幽之主的格調(diào)？
燭九陰取出第四枚棋子扣下：“第四,則是以待來機(jī)。”
“兩大之間，敵脅以從,我假以勢。”
“既然處于兩個大勢力之間,那么若有時機(jī)，引共工伐歸墟,我則暗中陰助之。”
軒轅聽懂了，道：“然后滅了暗中的歸墟？”
燭九陰搖頭道：“不，其實真的走到那一步，只出勢而不出力。”
“敵已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自出力，是為借刀殺人。”
“雖攜水而來，卻無法救城門之急，是為隔岸觀火。”
“兩虎相爭，一死一傷，自然可以漁翁得利。”
軒轅：“…………”
刑天：“…………”
衛(wèi)淵嘴角抽了抽。
隔岸觀火？
大哥，這樣搞，火就是你放的啊。
“當(dāng)然，這是險棋，但是如果能夠?qū)⒋髣荼破鹊降k們不得不交手的時候，祂們明知道會被利用也只能捏著鼻子上，令兩虎相爭，一死一傷，人族才有機(jī)會。”
“當(dāng)然，這一步自然未必能成，成了最好，不成也無妨。”
“如何，要不要試試看？”
灰袍男子噙著微笑看著衛(wèi)淵，“至少，前三步是可行的。”
軒轅沉思。
刑天看向他，咬牙切齒：
‘還在這兒裝？’
軒轅沉思：‘不，我是真的想明白了。’
‘嗯？明白了什么？’
姬軒轅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憂傷道：
‘和燭九陰比，我們的腦子是不是有和沒有沒什么區(qū)別？’
刑天沉默：‘啊這，確實。’
衛(wèi)淵多少經(jīng)歷過許多的戰(zhàn)陣，所以自然明白這一子的巧妙，但是他卻有些不過去心里那一關(guān)，還沒有開口，灰袍男子語氣平淡，隱含譏嘲道：“你莫不是要說，共工雖然為敵，但是待你坦蕩，相柳和你相交亦是不錯，你做不得此事？”
被直接把理由和借口都說出來的衛(wèi)淵面容僵硬了下。
你會讀心術(shù)？
灰袍男子語帶嘲諷：
“我當(dāng)然不會讀心術(shù)，只是你的心思在臉上一掃就看得清楚。”
“天下三界的大局，卻要顧忌個人的氣節(jié)和名氣。”
“這便是所謂的婦人之仁了啊。”
“可是要沽名學(xué)霸王？”
衛(wèi)淵嘴角抽了抽。
之前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燭九陰居然這么毒舌的？
拜托你變回去原本那個孤傲冷淡話少的燭照九幽之龍好不好？
不過衛(wèi)淵也能看出燭九陰這一計的狠辣和決然，直接讓人族占據(jù)了一定的主動性，對面大概率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這邊有燭九陰在，針對頭鐵莽夫的斬首暗殺。
結(jié)果被反手抓住破綻，馬上就要銜接一頓瘋狂輸出。
衛(wèi)淵遲疑，最后還是坦然道：“倒不是為了沽名釣譽(yù)，這些事情也就你我知道，而共工和我雖然立場不同，但是彼此都沒有用這些手段，堂堂正正的交鋒，用這樣的手段是為不義。”
燭九陰不置可否，淡淡道：“那你說說看，你打算怎么辦？”
衛(wèi)淵想了想，道：“毀尸滅跡？”
“比如說喂了饕餮？”
燭九陰淡淡道：“你能毀去天機(jī)？”
“哪怕是粉碎為齏粉，天機(jī)還存在，就會被察覺到。”
“不要忘記，你的力量和天機(jī)強(qiáng)度在饕餮之上，祂可無法抹去你的痕跡。”
衛(wèi)淵頭痛：“如果說是把這禍水扔到帝俊那里去，就好了。”
燭九陰搖頭：“安知帝俊和這幕后之人沒有聯(lián)絡(luò)來往？”
“如果他們就是一起的呢？這不是直接暴露？”
“沒有十成十的把握，這只會弄巧成拙。”
“還有什么嗎？”
衛(wèi)淵無以對，苦思冥想。
燭九陰淡淡飲茶，神色平淡，倒是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