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淵在夢中穿行著。
最后回到他自己夢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無支祁居然調出來了拳皇97的隱藏人物,開始用隱藏人物把普通角色一個一個地打過去,去看一個個角色的大招效果,嘗試不同連招,樂此不疲。
一直到了第二天白天,無支祁才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游戲,離開了夢境。
在無支祁離開夢境之前,衛(wèi)淵再度卜算了幾次,山君現(xiàn)在藏身于應天府,衛(wèi)淵第一次是測算江南道會不會出現(xiàn)危及到普通人的災害性事件,得到了清晰的征兆,是一切安全。
這和衛(wèi)淵的推斷相同。
以山君的謹慎,在發(fā)現(xiàn)自己被注意到的時候,不可能做暴露自身的事情,尤其是現(xiàn)在山君雖然舍棄一切外物,走上正統(tǒng)修行道路,但是在剛開始,實力恐怕不升反降,處于最弱小的狀態(tài)。
這段時間內的山君,會相當謹慎。
而后衛(wèi)淵算了算和自己相熟的老道士,后者雖然一身道行,但是畢竟年老,現(xiàn)在也在應天府,若是被山君盯上也有危險,得到的卜算結果是安全,老道士并沒有被卷入山君肆虐的事情里。
衛(wèi)淵稍微放下心來,從夢中蘇醒。
接下來,就要等到張浩那邊搜查出結論了。
山君的真靈氣息,以及外貌,他剛剛都已經(jīng)通過夢境告知張浩。
張浩和他不同。
衛(wèi)淵并沒有學習過將記憶中的畫面刻錄在玉簡里的法術,想要留影給其他人看比較麻煩,也不像是張浩那樣是道門弟子,張浩可以請道行高深的長輩,使用類似于他心通之類的神通,讓那些道人一并看到山君外貌真靈。
而衛(wèi)淵卻不可能允許旁人這樣做。
一方面是他本身秘密太多,不愿讓旁人看到他的真靈。
而另外一方面,衛(wèi)淵自己也不知道,別人施展法術去窺探他的真靈,究竟會看到些什么,不知道他們會遭遇什么,只是能夠確認,即便是道行足夠高深的修士施展這樣的神通,都有不小概率被反噬。
想想某位真修施展法術,然后口噴鮮血倒下去。
衛(wèi)淵覺得自己有幾張嘴都解釋不清。
張浩他們就沒有這樣的顧慮,也有足夠的信任度,這或許就是宗門傳承的好處之一。
衛(wèi)淵腦海中思考情況,將一件件事情整理清楚,然后躺在床上,完全不想起床,他看著外面升高的太陽,開始漫無目的地思考一個哲學問題。
昨天應該睡了足夠的時間才對。
為什么不想要動?
睡覺是為了休息。
……如果夢里也要工作的話,那么睡覺的意義還在哪里?
我不就是007?
在歷經(jīng)了掙扎糾結,以及鬧鐘之后,衛(wèi)淵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水鬼穿過門,來找他道:“外面有行動組的人找你,額……老大你怎么還沒醒?幾點了都……”
半睡半醒的衛(wèi)淵脫口而出道:
“我被被子封印了。”
水鬼:“…………”
衛(wèi)淵一下清醒,咳嗽了下,面不改色道:
“我是說,我在思考一個封印的術法,行動組的人來了?在哪里?”
水鬼決定遺忘剛剛聽到的話,回答道:“在博物館里。”
衛(wèi)淵讓水鬼去負責招待來訪的客人,一邊嘀咕行動組的效率這么快,才剛剛托夢沒有多長時間,就已經(jīng)找到了山君所化青年的身份么?一邊快速穿衣,抬手招出清水草草洗漱了下,邁步走出。
確實是行動組成員。
但是不是泉市的特別行動組,而是來自應天府的行動組后勤部成員。
那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穿著黑色正裝。
他介紹了自己的身份,拿出證件給衛(wèi)淵看過,而后取出了一封信,雙手托著遞給衛(wèi)淵,道:“衛(wèi)館主,這是應天府姜華亮教授的遺物,是給你的信,遺書上說是要給哪天救了他的人。”
“姜老是癌癥研究的泰斗,一輩子貢獻,局長派我把信給你送過來。”
他補充了一句,道:“當然,我們沒有看信的內容。”
“這是一種道德。”
衛(wèi)淵想到先前巫煊那件事情里,被自己學生用來做人體試驗的醫(yī)學教授,他神色微有些悵然,雖然知道老人當初的情況就已經(jīng)極為糟糕,但是得到消息,仍舊心有遺憾,道:“姜老去世了嗎?”
那位行動組成員點頭,回答道:“昨天去世的。”
“這信應該是姜老對你的感謝。”
“他是一位讓人尊敬的老科學家,他的離去,是全人類的損失。”
男人站起身來,笑了笑,道:
“我還有其他任務,就不在這里打擾了。”
衛(wèi)淵把男人送出去,看了看手里沒有被拆封的信箋,沒有立刻將信拆開,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十點多了,他有點餓得慌,連做飯的心情都沒有,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先是找到了一家自家開的早飯攤子。
這種店面是自家的門面,不是那種移動的攤子。
所以在這個時候還開著。
衛(wèi)淵要了一碗豆腐腦,兩個茶葉蛋,然后拿了三屜小籠包。
老板看的咂舌,道:“小伙子胃口挺大。”
衛(wèi)淵笑了笑,解釋道:“餓得慌,好長時間沒吃東西了。”
“那是得多吃點。”
衛(wèi)淵用油潑辣子和醋兌了一碗料汁,一半小籠包蘸著吃,一半則是原味吃法,兩種方法交錯著吃,保證口感的新鮮,保證每一口下去都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享受,最后要了一個大肉包,咬了一口。
然后把最后的料汁從這個口子,倒進包子里,再吃掉。
老板收錢的時候,看了看衛(wèi)淵,道:“肚子挺大。”
衛(wèi)淵笑著答道:
“之前太久沒吃東西,這一次吃撐了,中午飯都省了。”
老板恍然。
衛(wèi)淵付完錢,找到第二家店,道:
“麻煩拿一碗面,對了,再多加三兩面。”
迎著老板質疑的目光,衛(wèi)淵面不改色道:
“之前幾頓沒吃,餓得厲害。”
………………
衛(wèi)淵有技巧有目的地轉了一圈,這才吃飽,武門修士對于食物的渴求,需要等到下一個層次才能減弱,而在這個時候,他收到來自張浩的消息,是說張浩已經(jīng)和師長們匯合,在確認真靈之后就會立刻開始搜查山君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