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兩個孩子去了大貴家里,將他們交給了琴嬤嬤,順便也讓安東跟大貴一家子見了見。大家以后相處的時間還很長,大貴他們現在已經算是顧千蘭的下人了。大貴和二貴手足無措的看著面前穿著一身衙差制服的安東。“見過安東大人!”兄弟倆看著眼前英氣逼人的安東,只覺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才合適。安東看著這兄弟二人,心里暗自點了點頭。他也沒問幾人與顧娘子之間的淵源,只爽朗的交代了句:“別叫我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以后就跟著孩子們喊我一聲安東師父便是了。”見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兩人終于踏上了馬車,向著楊樹村急馳而去。馬蹄急急的行進在鄉間的小路上,雖然馬兒跑得快,可安東駕車卻十分的穩當。不多時便到了楊樹村的村口。古縣令一行十余人早就已經到了,此刻全都聚集在顧家老宅里。顧友長此刻像個十足的老實巴交的農家漢子,站在縣令大人的面前,畏畏縮縮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也就是說,發現這跋步床失竊的人是顧家大公子?他人呢?此刻可在村子里?”古縣令進村已經有一會兒了,在這兒可就不像是在徐員外家的待遇了。別說什么點心小吃之類,他來了這么半天,連杯飄著茶葉沫子的茶水都沒有看到一盞。果真是小窮山溝溝。原想著顧小秀才家總能有個明白人,可是這位顧友長卻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問他點事情,拖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看書菈“回大人,我兒一早上出去了,說是去余家村通知他堂妹一起報官,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顧友長一邊暗自罵這不省心的大兒子,如今官差們都上門了,連縣令大人都親自駕臨。結果他這個去衙屬報案的當事人之一,卻絲毫不見蹤影。古縣令的目光向著宋頭看了過去,這一個個的跟他匯報點工作,一點兒也不仔細呢?之前怎么都沒聽說過,第一個發現丟床的人是顧大公子。“回大人,早上去衙屬報失竊的只有顧娘子一人,并沒有看到顧文才。小的們本來打算當時便過來查探一番的,可突然發生了徐員外家的案子,便給耽擱了。”宋頭極有眼色的上前,向古縣令解釋道。鬧了半天,這位顧文才壓根就沒有到衙屬露過面啊!“罷了!不是說他與他娘子一同在顧家老宅嗎?既然他不在家,那便叫他娘子過來先問話吧。”他一個堂堂的縣令大人,大老遠的跑過來總不能干坐在這里吧。要吃沒吃,要喝沒喝的,要問個證人都能不見影子。“這……是,小人這就回家去叫我那兒媳過來。”顧友長無奈的嘆了口氣,急匆匆的往家里趕。早上顧文才走的時候交代了一聲,讓蕊兒好好的休息休息。可是他這個兒媳婦倒好,整整在屋里睡了一個上午,連午飯都沒有起床做。顧友長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也不好沖進兒子的屋里將兒媳婦給揪出來。這種事兒,還得是他那老婆子來。他一個做公公的,對兒媳婦動手,那可像什么話。即便他不介意,他家文瀚可是還要考取功名的,多少也得顧及些名聲。顧文才的新房門依舊還是緊緊的關著,顧友長走到了門口,清了清嗓子。“老大媳婦,你出來一下。縣太爺到咱們村里來了,說要找你問話呢。”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聲音。顧友長又喊了一聲,依然沒有任何回應。這不應該啊!村子不過就這么大,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還會飛了不成?他輕輕推了一下,門居然應聲開了。一股子歡好過后的曖昧氣息從屋里飄了出來,他深深的吸了吸鼻子,心跳也不知不覺的快了幾分,腳步不由自主的往里挪了幾步。架子床上累了一夜又心力憔悴的蕊兒還在沉沉的睡著,雪藕一般的玉臂露在薄被外面,上面布滿了或青紫或玫色的紅痕。一對瑩白如玉的脫兔半遮著,上面的青紫紅痕更是明顯得讓人不忍直視。許是累得太狠,也或許是她夜里一直睜著眼到天明。沒有了顧大混子在身邊的她,睡得格外的沉。要不是看蕊兒那微微起起伏著的胸口,顧友長還差點以為這兒媳婦已經掛了。看著眼前這香艷火辣的一幕,他只覺得有兩行熱熱的液體從鼻間流了下來。昨夜兒子房里的陣陣響動,似乎又回蕩在了他的耳邊。他伸手抹了一把,只見滿手的血紅。幾乎是一剎那間的,他的理智立馬回籠。不行!縣太爺還在老宅子那邊等著呢,更何況這可是他大兒子的心頭寶,真要是……還讓他那心愛的小兒子如何考取功名去做官?他側了側身,急步的出了屋子。大力的拍了拍門,高聲的在門口叫喊起來。“太陽都快下山了,你這個懶婆娘還沒起呢!還不快點給老子爬起來,縣太爺還等著問話呢!”顧友長一邊大聲的吼著,一邊用力的拍打著門板。他就不信了,屋里的那個小娘們這樣了還會不醒。蕊兒微微動了一下,渾身的酸痛讓她呲了呲牙,兩腿無力的耷拉在床上,她只覺得此刻全身像是被車輪攆過一般的難受。耳邊傳來了公公大聲的咆哮,肚子里也咕嚕咕嚕餓得直叫喚。自從進了這個家門,這還是她頭一回睡得這么死。她側過身看向窗外,太陽已經開始西斜了。她那個好婆婆居然讓她睡到了這個時辰?難道是看在她昨晚那么辛苦的份上?蕊兒自嘲的一笑,緩緩的彎下身子,撿起扔了一地的衣物。聽見屋子里終于傳來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顧友長悄悄的松了一口氣。總算是醒了!這小娘們再不起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他急忙跑去后院,舀了一瓢井水好好的洗了把臉,降了降一身的火氣。冰冰涼涼的井水似乎澆進了他的心里,讓他的心逐漸平靜了下來,臉也不似之前那般滾燙了。只有那還依舊高高支起的褲襠,泄漏了他心底最深的秘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