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是示威游行隊伍的,要求調查局徹查關家還有別的一些冤假錯案,車艱難地往前開,終于開到調查總局前面的廣場,一群記者已經扛起攝像機對著車瘋狂拍攝。
調查員用身體隔離開一條警戒線,車停下,車門打開,薄津恪坐在車上并沒有下車,許時顏弓起身往外走。
忽然,胳膊上傳來一股拖拽感,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許時顏下意識回頭,看向薄津恪。
“那些話,你應該親自跟他說。”
許時顏蹙眉,一時沒聽懂薄津恪的話,周圍的人聲,腳步聲,拍攝的聲音亂作一團,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什么。
“還愣著干什么?”
許時顏正想問,一個調查員冷著臉上前來朝著她催促。
許時顏只好下車,再回頭的時候,車門已經關上了,很快,引擎發動,車開走了,被層層疊疊的人流掩蓋。
許時顏收回目光,被兩個調查員押著往里面走。
張懷黎和關悅曦早就在大廳等候多時,穿得人模狗樣,等著待會兒的記者會開場。
關悅曦妝容精致,看上去精神煥發,步伐搖曳生姿,走上前,微笑著看向許時顏。
“許小姐放心好了,我已經說服張直轄,只要你肯乖乖配合我們,就算你最后不再有利用價值,我們也不會殺你的。”
許時顏冷笑一聲。
“你們當然舍不得殺我,畢竟你們還需要利用我來威脅關家。”
“或許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有些這樣的價值,更應該慶幸,從你出生的時候沒有立刻死去,而是被某個不知名的好心人送往孤兒院。”
張懷黎背著手,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聞,許時顏的臉色兀地一沉。
“你怎么知道我出生的時候就被送往孤兒院?”
張懷黎冷著臉不語,許時顏卻敏銳地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果然,是你下的手吧?早在我母親懷上我的時候,你們就已經計劃提取我的基因模組,最后又把我送往孤兒院讓我自生自滅,這一切都是你和關家早就計劃好的!”
張懷黎不緊不慢地撣了撣袖口。
“你明白的太遲了。”
許時顏眸中一凜,心中的疑惑愈加濃重。
“二十幾年前的事我不是沒有調查過,我那個該死的便宜爹覺得入贅羞恥,就算我媽懷了我,也沒有激起他的任何憐憫之心,而是隱瞞所有人我的存在,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你們會知道我什么時候出生,這點,除了我母親,也就只有……”
許時顏心里逐漸浮現一個瘋狂的想法。
關家能夠利用基因組克隆無數個克隆體,而記憶卻是利用芯片保存的,那會不會……
許時顏又想起之前母親告訴她的,那場車禍引發的火災,并沒有找到她那個便宜爹的尸體。
許時顏看張懷黎的眼神逐漸變了。
“你到底是誰?”
“張直轄,記者已經來齊了,全市的直播通道也暢通無阻。”
恰好此時,一個調查員前來報告。
“知道了。”
張懷黎淡聲回答,看向許時顏,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詭異,黑黝黝的瞳孔仿佛深淵。
“真不愧是我的女兒,靠著一些零星的證據就能推斷到這個地步,若是肯為我所用,你一定會是調查局最鋒利的一把刀。”
張懷黎的聲音帶著某種詭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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