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上面還有一個建筑擺件,和張懷黎的裝扮一樣樸素。
地區開發薄津恪再熟悉不過,他很快看出那是兩年前盛京都北方的開發地區的微縮景觀,當時有數以萬計的民工討薪,甚至當時還有民工用起重機以死相逼討薪,但并無結果。
薄津恪很快就撤出了那個項目,因為用于開發的資金已經被吞并,他繼續跟進,只會損失更大。
他記得當時自己還收過一封信,警告他不準撤資。
薄津恪直接反手把信公開,利用它幫盛家洗脫了貪污的嫌疑,否則,盛家的四分之一資產都會被搭在那里,甚至可能更多。
敢直接威脅他,薄津恪心里知道背后一定有一個大人物在控制著一切,但他心里毫無畏懼,洗脫罪名后也沒有再去調查。
直接公開威脅信,其實就是在回絕,也是給背后的那位大人物一個警告。
當然,他的拒絕也遭受到了報復。
除了一些小動作之外,就是在政策上處處受阻,直到現在,盛家的發展都被限制在盛京,就連關家,產業也蔓延到了溯陽,山行等地。
但薄津恪卻直接利用規則,把盛京百分之八十的企業和資產歸為盛家所有。
任何進口商品都必定經過盛京,而現在,除了正在開發的出??冢溆喔劭谑⒓叶际谴蠊蓶|。
哪怕被限制在盛京,薄津恪也把自己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就連不受限制的其余世家也無法望其項背。
當然,誰也不知道這是薄津恪被打壓之后的權宜之計,認為這只是盛家的發展理念,只在乎盛京這塊蛋糕。
薄津恪憑借一己之力,遏制住了出口貿易的命脈。
他清楚自己手里的底牌,因此也知道眼前張懷黎的忌憚。
威脅和算計,他已經見過太多。
平靜的海面之下暗潮洶涌,張懷黎表面上維持著身為一個長輩的禮貌和關懷,微笑著請兩人坐下。
“來,先坐,剛到盛京就往這里奔波,估計也只有年輕時候的我才能受得了這種工作強度,可惜現在人老了?!?
張懷黎嘆了口氣,一邊說著一邊給兩人倒了一杯茶。
“年輕人有精力是好事,但也不能經常折騰,有些事情互相溝通一下就趕緊回去休息吧,免得影響明天的工作?!?
終于步入正題。
張懷黎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濃茶。
“瓊州島發生這么大的事,作為礦區開發商的薄總,應該是再清楚不過了,調查局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必定要徹查這件事,還需要你們配合。”
張懷黎悠悠地說道,仿佛只是想和薄津恪了解一些情況。
“根據調查局的初步推測,島上的爆炸,炸彈最起碼是噸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完全已經達到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程度,這有沒有可能,是瓊州島為報復盛京而做的準備呢?”
張懷黎滿心擔憂,看向薄津恪。
薄津恪不緊不慢地拿起桌上的那杯茶,否認了張懷黎地猜測。
“并不算,那里只有普通的瓊州島居民,有稀礦存在,偶爾做點爆炸實驗測試一下純度罷了?!?
張懷黎臉上的微笑頓了頓,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什么,如同毒蛇的信子,轉瞬即逝。
他不喜歡薄津恪這個答案,很不喜歡。
“哦,不過已經有記者去調查過了,據說島上傷亡慘重啊,沒有專業人士的監督,讓一群普通人去開發,不太好?!?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