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顏緊緊地盯著許明軒,意識到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猶豫了幾秒,許明軒終于還是說出口。
“三年前,盛家舉行了一場晚宴,是慶祝盛氏拿下了海口的項目,作為大功臣的薄津恪是那場宴會的主角。”
三年前?
許時顏蹙了蹙眉。
“是你們把我送到瓊州島的那段時間?”
許時軒點了點頭。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薄津恪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開始自殘,還傷了好幾個賓客,現場一片混亂,十個身強力壯的保鏢都制服不了他。”
許時顏嘴唇有些發顫,不可置信地聽著許明軒說起往事。
“為什么你從來沒告訴你過我?”
她從來都沒聽說任何人說起過,宴會上那么多人,薄津恪又是盛家的家主,怎么會一點水花都沒有?
當初和薄津恪合作的時候,她調查盛家的內部情況,從來沒找到過關于薄津恪突然發瘋的敏記錄。
許明軒解釋。
“這件事發生得很突然,當時還是盛老爺子出現,掌控了局面,請了調查局的人來,給薄津恪打了麻醉槍,派人把他送到了醫院,最后,盛老爺子的公開說辭是薄津恪太過勞累,導致了間接的精神錯亂,不是什么大事,大家尊敬盛老爺子,也不敢得罪薄津恪,沒公開討論這件事,很快,這場烏龍也就不了了之了,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是什么。”
說到這里,許明軒眉心一擰,臉色顯得有些嚴肅。
“當時許盛兩家合作開發港口,我不得不在意身為負責人的薄津恪,他要是身體又出現什么問題,會影響后面的進程,于是,我找了國內頂級專家分析薄津恪當時突然發瘋的原因。”
但許明軒也不可能直接把醫生帶到薄津恪的的面前,只能口頭敘述當時的情況。
最后,醫生告訴他,這是精神疾病的表現,而且很嚴重,狂躁癥伴隨著被迫害妄想,一旦發病,害人害己,甚至有嚴重的人,突然發瘋,殺了自己的父母孩子,……還有妻子。
許明軒聽得心驚,但也只把對薄津恪的成見放在心里。
畢竟從那以后,薄津恪從來沒出過任何類似的茬子,而且薄津恪的能力比他更強,他自然不可能因為合作方有精神疾病就斷絕合作。
別人怎么樣和他也沒有太大的關系,既不是家人也不是摯友,許明軒并不是很在意。
但他萬萬沒想到,許時顏竟然會瞞著他們所有人,偷偷和薄津恪結婚了,轉眼之間成了他的妹夫。
當時薄津恪當眾宣布他和許時顏的關系,許明軒腳步一陣虛浮,第一次體會到了崩潰是什么意思。
聽完這些,許時顏心中震動,卻還是裝作鎮定的模樣,只是笑笑。
“哪有這么嚴重,這種類似的狀況還很多,不一定就是精神疾病,就算是,鬼醫爺爺也能找到解決的辦法,我和薄津恪的事,我自有分寸。”
許明軒皺起眉頭。
“可我還是要說,我不同意你和薄津恪在一起,他這個人太捉摸不透,你玩不過他。”
許時顏點了點頭,不由衷地敷衍。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我已經給你和許明遠安排好了船,明天早上就可以出發,回盛京,你帶來的援助物資已經很飽和了,等我結束這里的事,就盡快回去,你們呢,還是好好看著母親,她一個傻白甜什么也不懂,等會兒被人算計了還替別人數錢呢。”
許時顏的顧慮他懂。
現在盛京的上流世家恐怕都盯著許家,就借口拿許時顏來開刀,母親頂不住那些人的算計。
就算許時顏不說,許明軒也知道自己應該回去了。
“我明天早上走。”
許時顏點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