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母親說過,她剛生下來就在醫院失蹤了。
如果那個時候,是有人故意抱走了她呢?
許時顏想起五年前,許母和許明軒拿著親子鑒定報告來孤兒院和她相認。
當時,有個匿名好心人給醫院花錢,給孤兒院所有孩子免費做體檢,說是預防流感高發期,院長媽媽就帶著人孩子去了。
于是,她的血液樣本也錄入了調查局數據庫,許母和許明軒就是靠著這個找到了她。
或許她剛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關家人提取了基因組,然后,再把她神不知鬼不覺地丟進了千里之外的溯陽孤兒院門口。
一定不止有她和薄津恪是受害者。
關家人費盡心機,背后恐怕還藏著更大的陰謀。
鬼醫爺爺背著手,語氣悠悠。
“哪怕你和薄津恪一樣,是克隆體,也不必太過自我內耗,常道我思故我在,只要我還是我,是不是克隆體又有什么關系,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許時顏心里忽然涌上的陰霾像是想到一個發散的出口。
“我知道了。”
鬼醫爺爺忍不住又嘮叨了幾句,皺著眉頭看著許時顏,一時說不清是鋼鐵不成鋼,還是無奈。
“我看你這樣子,一時半會兒是放不下他了,放不下歸放不下,但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自己才最重要,別去做什么傻事,瓊州島的命運,從來都是靠齊心協力,不是只綁在一個人的命運之上,雖然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里,但真理要真正落地的時候,還是需要瓊州島每個人的行動。”
“好。”
許時顏點頭,動作干脆,卻是不由衷。
清姨在世的時候,尚且不能按自己的意愿做事,現在輪到她,又怎么可能會那么自私?
許時顏忙了一天,眼看已經快到夜里十點,始終未見薄津恪的身影。
其實不用猜也知道薄津恪在哪里,她只是意外薄津恪能這么自覺,主動脫離瓊州島人的視線。
游輪停泊在港口,許時顏輕車熟路地踩上夾板,穿過走廊,來到了302房間。
許時顏伸手本來打算敲門,卻發現里面還亮著燈,而且門沒鎖。
“我猜你大概會來。”
剛走進客廳,許時顏就聽到了薄津恪磁性低沉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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