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津恪移開目光,視線重新落回到電腦屏幕上。
“你出了事,這場合作的確不好再進行?!?
“嘴硬?!?
許時顏撇了撇嘴。
她趕不走薄津恪,索性也懶得再費力氣,現在礦區才是最重要的,當然,還有安安。
如果有可能,她還是想讓安安待在瓊州島,等商渠順利開放之后,假以時日,瓊州島的發展未必比盛京差。
她能保護安安,更能給安安自由,給她一個正常的成長環境和童年。
恐怕她要食了,她實在無法答應薄津恪就這樣讓安安待在船上治療,然后再被送回盛京。
許時顏清了清嗓子,決定還是先試探試探。
“對了,鬼醫爺爺對安安的診斷報告你應該看見了吧,雖然毒難解,但并不是毫無希望,等安安康復之后,她或許就能和普通的小孩子一樣生活了吧,你覺得呢?”
許時顏笑著問。
薄津恪正在鍵盤上游移的手指一頓,扭頭看向她,磁性的嗓音緩緩。
“你想說什么?”
這明顯看穿她的眼神,讓許時顏感到挫敗。
“你明知道我想說什么?!?
許時顏干脆也不裝了。
“你到底為什么一定要把安安留在身邊,她只是個孩子罷了,清姨哪怕和京都的上流世家有再大的矛盾,那也不至于非要怪到一個孩子的身上,薄津恪,你不是那種可以漠視小孩子生命的人,就算安安身上有什么可利用的價值,你就真的可以心無旁騖地利用她,安安好歹叫了你這么多年的薄叔叔,你不如就大發慈悲,放她自由?”
要是薄津恪實在不愿意,她也只好利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了。
薄津恪垂眸,整理了一下袖口,臉上看不出明顯的情緒,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她的話。
“清姨在離世之前,有跟你說過安安的事嗎?”
“沒有。”
許時顏如實回答。
“她只是讓我把安安救出來之后,把人送到瓊州島,隱姓埋名,讓她像一個普通人那樣長大……怎么,難不成你知道?”
薄津恪要是知道的話,又有什么隱瞞她的必要?
薄津恪沒有直接回答許時顏的問題,而是說起另外的事。
“關于安安,我調查過很多年,清姨當初之所以被送到瓊州島,是因為她聯合外人對盛氏圖謀不軌,她是老頭子當初指定的薄家兒媳,能力強,卻多年未孕,懷安安的時候,她以身體不適的緣由,決定搬離盛家老宅去外面養胎,安安生下來之前,她幾乎從未出過門?!?
“這有什么奇怪的?”
許時顏不解。
清姨生前不是沒跟她說過這些往事,她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早就已經知道了。
“這種事雖然不道德,但也不至于非要置人于死地,在我的認知當中,上流世家還發生過更加離譜的事呢,無非就是盛爺爺的兒子盛唯明沒有生育能力,但是又不想暴露,所以和清姨商量讓她跟別的男人做試管嬰兒,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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