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顏在自建的特殊網站登陸自己的賬號,順著資料上的地點順藤摸瓜。
可奇怪的是,許時顏搜索了好幾份資料,發現地址都查無此人。
倒也不算很意外,這么多年過去,別人搬家了也很正常,最起碼能夠找到一家還在原住址的。
“時顏姐姐,不好了,那群人又找上門來了!”
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急匆匆地沖進許時顏的房間。
還真是沒完沒了。
許時顏眉心蹙起,放在鍵盤上的手一頓,站起身,趕到了孤兒院的大門口。
剛才被許時顏折斷了手臂的男人此時手上纏著繃帶,在幾個穿著統一制服的調查員面前哭喪著臉,點頭哈腰,手指著包括羅素芳,還有幾個大孩子。
“調查員,你們可要替我做主啊,我只是來讓他們搬走,結果他們卻把我打成了這樣,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個孩子在上高中,我現在手殘了,還怎么賺錢養家???!”
男人的哭喪聲大得把電桿上的麻雀都嚇走了,兩個調查員的視線落在羅素芳的身上,臉色嚴肅。
許時顏拉著孩子上前一步,擋住了想要向羅素芳發難的調查員,目光冰冷。
“麻煩先搞清楚狀況,他們身上沒有拆遷的合法印章文件,還帶著一群人私闖民宅,把孩子打成這個樣子。他說是被打的就是被打的了,這里全是老弱病殘,誰能動得了他們?”
兩個調查員互相看了一眼,目露猶疑。
孤兒院這邊一群小孩,外加一個弱女子,老女人,老頭子,而這邊全是一群大老爺們,再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被欺負的樣子。
調查員看向脖子上用白色繃帶吊著手臂的男人,盯著他的眼睛。
“你確定是被他們打的?”
男人只覺得無辜,氣得齜牙咧嘴,指著許時顏的手指都在發顫。
“就是這個女人,動用私刑,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試一試啊!”
調查員正想說話,兜里的手機忽然響起。
看見來電顯示的瞬間,調查員的臉色怔了一下。
他走到一旁接了電話,不知道說了什么,過了幾分鐘,調查員掛斷電話,看向許時顏,語氣帶著公事公辦的意味。
“抱歉,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麻煩在場的所有大人跟我們走一趟?!?
聽到這話,孩子們瞬間急了,涌上去把羅素芳,萬爺爺,許時顏攔在身后,嘰嘰喳喳地望著兩個調查員。
“你們不許帶走院長媽媽!”
“顏姐姐和萬爺爺都是我們的家人!”
幾個年紀大點的孩子已經握緊了拳頭,兇狠地瞪向兩個調查員,活像一只斗雞。
華國有一套自己的司法程序,沒有調查局的印章,不能隨意傳喚非嫌疑人的平民。
那通電話,顯然是某個身居高位的人對調查員的命令。
可見這個地方早就爛透了。
現在解釋,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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