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微波瀾不驚地“嗯”了一聲,表態道:“你放心,我會盡快考慮的。”
“好,不著急?!眲⑨貜土艘痪洳恢?,進一步證明自己當真無意催問。
她與她家中這位俠奴談了一場話,哭得好似天塌下來一半,又兼有將另一半天也一并捅穿的氣勢,想來所得消息頗為復雜,一時恐怕不好做出決策。
這種情形下,他若流露出催問之意,必會叫她焦躁不安,說不定今夜便要翻墻而去。
郡王府的墻很大,戒備也不弱,卻也未必能攔得下她。
而一旦出手攔了,拉攏之事再不必指望,反要成為她的仇人,那就是最壞的局面了,他輕易不想見到。
為杜絕這最壞的局面出現,劉岐自當要讓少微盡量放松舒心,包括飯席上務必要有多多的肉食。
少微味覺還未完全恢復,品不出太多美味,但她急于養傷,吃得很賣力。
家奴鑒定罷了這合意的飲食,便詢問起居所之事:“她于何處下榻?”
確實也是一副要去查看布置乃至鋪床做活的奴仆家長姿態。
劉岐稍微遲疑了一下,道:“后園中有一處閣樓,今日便使人收拾出來,俠客與姜君可去那里暫住,可保清靜隱蔽。”
聽他這樣說,家奴也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還在吃的少微,繼而追問:“她這幾日住在何處?”
盤坐食案后的劉岐不自覺坐直了些,只好道:“彼時姜君傷勢過重,昏迷不醒,而繡衣衛隨時都有可能登門搜查,為了方便照料,以及掩藏策應,便將其安置于我之寢房中,我則于書房下榻?!?
家奴觀察了這小子片刻,心中有了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