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謹一怔。
不但軒轅謹怔住了,糖寶自已也愣了一瞬。
隨即,心跳更快了。
臉也更紅了。
都怪紫陌口無遮攔,說些有的沒的,引得她也跟著亂想!
軒轅謹眉頭皺起,看著糖寶。
糖寶紅著臉,眼神兒有些躲閃的道:“哥哥,我沒事兒。”
軒轅謹:“……”
薄唇緊抿,眸光晦暗。
小丫頭在撒謊!
糖寶說完,瞪了紫陌公主一眼。
紫陌公主:“……”
干嘛瞪我?
紫陌公主一臉的不明所以。
糖寶:“……”
想到紫陌公主的性子,以及南疆的風(fēng)俗,也只得認個頭疼。
在紫陌公主看來,那番話根本沒什么的。
蘇四嫂若是知道兒媳婦對小姑子說了那番話,哪怕兒媳婦是南疆公主,她也得狠狠的訓(xùn)斥兒媳婦一頓,罰兒媳婦跪上一跪。
她和男人憂心忡忡的,生怕小姑子被糊弄了,兒媳婦卻攛掇小姑子離經(jīng)叛道。
糖寶等人離開縣城之后,很快就和蘇老四分開了。
蘇老四帶著商隊原路返回,糖寶則是和軒轅謹一路向東。
夜晚,眾人借住在一戶農(nóng)家的吊腳樓。
“主子,您和郡主住這間,屬下等人住樓下柴房。”
趙武說完,放下軒轅謹和糖寶的行囊,便要轉(zhuǎn)身下樓。
樓下柴房潮濕,雖然已經(jīng)打掃干凈了,但是也不能讓主子和他們擠在一起。
主子和小郡主自小一起長大,出門在外住一間屋子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他可是記得,當(dāng)初他們?nèi)ツ辖臅r侯,主子總是想方設(shè)法的要和小郡主住一起。
可惜,那時侯不但有蘇家的三哥侄子跟著,還有蘇家兩個侄媳婦以及石榴在中間阻攔。
現(xiàn)在好了,所有人阻攔主子的人都不在,主子終于能光明正大的和小郡主通住了。
趙武心里替主子高興,絲毫不覺得這樣讓有什么問題。
反正主子肯定樂意。
果不其然,軒轅謹聽了趙武的話,微微點頭,擺手讓趙武下去,自已動手解開行囊,開始鋪床。
糖寶給隔壁阿婆診脈回來,軒轅謹已經(jīng)鋪好了床。
兩個竹枕并排放在竹床上。
軒轅謹脫了外衣,正在洗手。
竹窗前男人微彎著腰,潔白的帕子在修長的指間劃動,在木盆里蕩起一圈圈漣漪……
昏黃的光線透過窗欞撒在男人俊美的臉上,又沿著男人的脖頸一路往下,沒入男人微微敞開的胸襟之中……
糖寶忽然就紅了臉,不敢再看。
“進去沐浴吧。”
軒轅謹抬眸看了糖寶一眼,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隔間。
隔間里已經(jīng)備好了洗澡水。
“哦哦,好。”
糖寶逃也似的跑進了隔間。
軒轅謹:“……”
站直了身子,看著糖寶的背影消失在竹簾之后。
隨即,垂眸思索。
小丫頭到底怎么了?
白日就一直躲著他,現(xiàn)在又這般情景……
糖寶跑進隔間,立刻拍了拍自已的臉。
她這是干嘛?
太子哥哥這副樣子她自小看到大,怎么現(xiàn)在記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