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一聽祁詠志是來找蘇皓的,本想立馬告訴他蘇皓的所在。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最近想找蘇皓麻煩的人可不少,眼前這個高大威武的猛男,有權(quán)有勢,又有一膀子的力氣,怎么看都不是個善茬。
于是薛柔搖了搖頭,故意裝傻說道:“什么蘇皓啊,聽都沒聽過,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沒聽過嗎?那這里是不是住著一位薛柔薛小姐啊?”
根據(jù)祁詠志的打聽,蘇皓的老婆就叫薛柔,蘇皓不在桃花源,薛柔也應(yīng)該帶的。
薛柔一聽對方還知道自己的名字,心里面更加慌張了,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哪有什么薛柔薛小姐啊,這里一個姓薛的都沒——”
薛柔這邊話音剛落,又一輛豪車駛來,坐在車上的薛傲寒看到薛柔一臉緊張的在和一個男人說話,便主動開口問道:“薛柔,你在跟誰說話呢?不去上班嗎?”
這讓薛柔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頭皮都有些發(fā)麻了。
祁詠志聽到薛傲寒的話后,轉(zhuǎn)頭看著薛柔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原來你就是蘇皓先生的妻子薛柔小姐嗎?”
薛柔擦了擦鼻子上的冷汗,一路小跑沖到了趙泰的身邊,探著頭對趙泰和薛傲寒說道:“我也不認(rèn)識他,這人怪怪的,說是要找蘇皓,我怕他是來找麻煩的。”
雖然趙泰也未必靠譜,但好歹有個男人在旁總能壯壯膽。
薛傲寒和趙泰聽了薛柔的話,臉色也變得緊張了起來,一臉戒備的看著祁詠志。
祁詠志聽了三人的對話,心里頭簡直是哭笑不得。
“薛小姐,我雖然長得兇了一點,但我真不是來找麻煩的。”
“蘇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今日是想來感謝一下他。”
“誒?”
“真的,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馮中一馮老爺子,他們都是見證。”
聽到祁詠志爆出馮中一的名字,薛柔這才信了他幾分,用手撫了撫胸脯說道:“哎呀,你這人講話怎么不清不楚的。”
“聽你的口氣,我還以為你是來找茬的呢。”
“那你把車開進去就行了,蘇皓在家里呢,我急著去上班,就不送你了。”
薛柔根本不知道祁詠志的身份有多么貴重,當(dāng)然,就算知道了,以她的性格,估計也不會卑躬屈膝的。
薛柔走后,祁詠志只能轉(zhuǎn)頭看向了趙泰。
趙泰其實早就認(rèn)出了祁詠志是燕京祁家未來的繼承人,激動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
蘇皓的運氣怎么這么好,隨手就救了一個前途無量的富家公子。
若是祁詠志真的把蘇皓當(dāng)成了救命恩人,那從今往后,蘇皓肯定少不了好處。
就在趙泰浮想聯(lián)翩,嫉妒不已之際,祁詠志轉(zhuǎn)頭看向了趙泰和薛傲寒:“請問二位和蘇先生是什么關(guān)系?”
薛傲寒趕緊開口道:“我是薛柔的堂姐,這是我男朋友趙泰,我們可以帶你去找蘇皓!”
薛柔剛走出去了沒幾步,就聽到了薛傲寒的話。
她趕緊又一路小跑跑了回來:“那可不行,你們別去打擾蘇皓,他正忙著呢。”
“忙什么?”
薛柔覺得薛柔簡直是不識抬舉,語氣也變得不好了起來。
“忙著煉藥啊,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一直在地下室呆著呢,你們要是去了,他指定得生氣,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薛柔說完這句之后,正好一輛出租車經(jīng)過,她立馬就上車離開了。
薛傲寒聽了薛柔的話,臉色也變得有些為難了起來。
她畢恭畢敬的,對祁詠志開口道:“真不好意思啊,祁詠志少爺。”
“如果蘇皓是在煉丹的話,那的確不好打擾,他這個人脾氣很怪的。”
“你現(xiàn)在去感謝他,他不僅不會高興,搞不好還要跟你結(jié)下梁子的。”
祁詠志沒想到這一家子竟然都這么奇葩,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是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就在祁詠志有些哭笑不得的,想要在交涉一番之際,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無奈之下,祁詠志只能走到路邊接起了電話。
“師父,怎么是你啊?”
“怎么是我?你都快死了,老子當(dāng)然得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了!”
“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從鬼門關(guān)里活過來,以后可別聽你師伯瞎說了,他腦子不好使,你小心把自己藥死!”
聽到師父的話,祁詠志只覺得哭笑不得:“師父你別這么說,師伯也是一番好心。”
“什么好心不好心的,他可是差點害死了我的寶貝徒弟,我不去找他算賬就不錯了。”
“對了,我現(xiàn)在就在金陵火車站附近的那個金色大廳賓館,你趕緊過來接我吧,來的時候記得幫我買換洗的衣裳,內(nèi)褲也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