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廬內(nèi),桌案上的魂燈已經(jīng)熄滅,黑玄武帝的殘存魂靈,融入到了羅修的左手掌心之中。
除此之外,草廬之中便別無他物。
當(dāng)羅修從草廬中走出來的時候,元成武君等人的目光,便都熱切望來。
“諸位前輩,這座洞府小世界即將崩潰了,我們離開這里吧。”羅修如此說道。
對于自己在草廬中得到了什么,他并沒有解釋。
元成武君等人欲又止,有心詢問,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羅小友,不知你從草廬之中,可否得到了什么寶物?”
與其他人不同,魏浩然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道,一雙老眼中,充滿了熱切。
“呵呵,是啊,我們諸位武君千辛萬苦找到此地尋寶,這草廬唯有你才能進(jìn)去,我等的確很是好奇。”
“莫非羅修你想要獨(dú)占此地寶物機(jī)緣,我們豈不是都白來一趟,未免不太好吧。”
有了魏浩然開頭,其他的幾位武君強(qiáng)者,也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寶物機(jī)緣各憑本事,諸位進(jìn)不去草廬,至于我羅修從中得到了什么東西,為什么要告訴你們?”羅修面露冷笑。
“難道羅修你就沒有想過,你在此處殺害了數(shù)位武君,這件事情就如此揭過了嗎?”
帶著面具的玄陽宗主緩緩開口道:“或許你覺得離開此地后,便天下之大,何處皆可去得,但你的親人呢?”
“據(jù)我所知,你在天武國中還有父母和姐姐,雖說有狩獵者公會的庇護(hù),但是你覺得,就憑青云城那種小地方的狩獵者公會,能夠確保你的家人安全嗎?”
玄陽宗主此,可謂直入羅修的軟肋。
正如他所說,青云城狩獵者公會的會長葉向斗,不過是煉神境界的武宗而已,就算他在青云城中留下了金火靈獅,但若隨便一位武王出手,他的家人也定有性命之憂。
一旦有哪位武君強(qiáng)者覬覦他在此處得到的機(jī)緣寶物,說不定也會不顧身份的對普通人下手。
這世上,未達(dá)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畢竟實(shí)在是太多了。
而且對于這個問題,就算是元成武君,也不敢保證他父母的安全問題,因?yàn)檫@其中牽扯到的武君強(qiáng)者太多。
甚至,有可能將紫府宮,玄陽宗,長河門的三位武皇老祖宗都給驚動出來。
“誰若敢動我的親人,他日我修煉有成,必然滅他宗門,誅他全族!”羅修的聲音森寒而又冷冽。
話雖然這樣說,但羅修也很清楚,紫府宮和樊家皇室必然會對自己窮盡報(bào)復(fù)手段,為了自己親人的安危,他需要給這些人一些好處才行。
短短瞬間,他心中念頭急轉(zhuǎn),笑道:“不過我相信諸位前輩都是明事理之人,晚輩在草廬中得到了一些修煉上的經(jīng)驗(yàn),倒是可以與諸位前輩分享一二。”
說話間,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幾塊沒有用過的空白玉簡,分別在其中烙印上一些信息,分別遞到了在場的幾位武君手上。
元成武君,裘老怪等人得到的玉簡中,乃是有關(guān)于武君五重到七重的一些修煉心得。
魏浩然得到的,則是一些七階陣法的心得體會。
這些東西,自然都源自于黑玄武帝,對于一名武帝強(qiáng)者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對于元成武君這些人來說,卻是一個個如獲至寶。
然而玄陽宗主和長河門主,對此就不怎么滿意了,他們宗門內(nèi)有武皇老祖坐鎮(zhèn),類似的心得體會,他們也能得到,并不是急需之物。
羅修對此也有所準(zhǔn)備,額外多準(zhǔn)備出了兩枚玉簡,交給玄陽宗主和長河門主。
“這兩枚玉簡,就要煩請兩位前輩轉(zhuǎn)交給武皇老祖,并且?guī)屯磔厧б痪湓挕!绷_修說道。
“不知你要讓我們帶什么話?”玄陽宗主和長河門主面露疑惑。
“玉簡只是見面禮,若是紫府宮要對我的親人不利,兩位武皇老祖只要幫我攔住紫府宮的武皇,晚輩定然還有厚報(bào)!”羅修笑道。
聽聞此,玄陽宗主和長河門主頓然明白,羅修讓交給武皇老祖的玉簡,只怕非同凡響。
能夠足可打動武皇老祖的好處許諾,相比起他剛才給諸位武君的一些修煉心得好處,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沒過多久,一行人走出了黑玄宮,而就在最后一位武君從黑玄宮走出來的瞬間,巨大巍峨的宮殿便頃刻間光芒大盛,緊接著急速驟然縮小,化作一道黑色的光點(diǎn),沒入到了羅修的體內(nèi)。
隨后,眾人腳下的黑金山峰也劇烈震動起來,整個洞府小世界的天空開始龜裂,顯現(xiàn)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痕來。
諸位武君齊齊變色,他們不清楚羅修到底做了什么,但顯而易見的是,這座洞府小世界的空間,的確是真的要崩潰了。
空間崩潰的力量極其恐怖,就算是武皇強(qiáng)者都無法獨(dú)善其身,若是在空間完全崩潰之前不能離開,他們這些武君,必然盡數(shù)隕落于此。
“我的六面上古陣旗毀掉了,無法破開禁飛陣法,我們?nèi)绾坞x開?”魏浩然變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