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涂朝夕黑著臉拍了拍房門。
“涂小毛,不吃飯可以,先接個你朋友的電話。”
涂窈打開門,小聲嘀咕:“是桑桑嗎?”
“她明天要來燕京了,哥你別忘了跟她一塊兒去片場。”
涂朝夕忍不住翻白眼,是程桑桑就好了。
他直接把手機遞過去,沒好氣道:“知道了。”
門又關上了。
涂窈接起來,是胥池。
涂窈眼神忽閃,“……小池啊。”
“……你是來問我為什么想要知道蔣鵬看到了什么嗎?”
胥池笑著搖了搖頭:“不是,只是現在想跟你說說話。”
涂窈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低著頭有點無奈。
“你好像總是這樣,我想做的你都一直順著我,也從來不問我原因。”
屏幕里的青年包容地笑了笑,聲色低沉。
“因為你能說的,都已經告訴我了。”
她所有能說的信息,從一開始就借著玩笑,故事,交心的方式跟他說了。
還沒說的,想必是不能說的,或者是她不敢說的。
一個人來到這個對于她來說陌生的世界已經太過孤單,他怎么好再逼她。
而他想知道的,會在無條件信任涂窈的基礎上自己去分析,去推論。
……
比如涂窈相信蔣鵬說的話,那他也信當年那場黑霧之間的搏斗,信當年那場黑霧促成了蔣逢春一家的死亡。
他是商人,商人本能地從利益角度去看待問題。
他會推論這個黑霧一定是想獲得什么。
而能獲得什么他還無法確定。
但涂窈一定知道。
他不能保證同步窺見所有的秘密,他只能保證,等有一天涂窈能正大光明說出那些秘密時,回過頭能明白……
這一路,她至少不是孤獨的。
……
“好吧,那你想跟我說什么?”
涂窈還是低著頭,手里是小爹安慰她,送她的一小團來回滾動的藍光。
“涂小毛,我不放心你。”
胥池斂起了笑意,“白天的時候,我在你眼睛里看到了遺憾。”
“我想問問你,你在遺憾什么。”
藍光不動了。
涂窈抬頭,莫名挺直了背脊,看著對面的青年。
在看到美好的人事物毀于一旦時,所有人都會有遺憾的情緒。
可涂窈身上,卻還有一層自責的遺憾。
“可以說嗎?”
涂窈又低下了頭。
沉默了一會兒,“……小池,我只是覺得,如果能幫蔣太夫人救回她的女兒一家就好了。”
胥池眼神始終盯著對面的女孩,這一刻,卻忽然恍了神。
“……要怎么救?”
涂窈小聲說:“如果我會穿越啊……”
“只是這樣?”
……還有進度條擴大一下它的屬性范圍。
但這個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