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蔣氏剛剛穩(wěn)定,董事會重新洗牌,蔣家人被她挨個逐出了董事會,新人又接替不上來,她手里無人可用。
此時蔣鵬躍躍欲試想代替她出席,可誰都知道一旦讓他談判成功,好不容易維持的局面又要傾斜。
就在這時,只有十八歲的女孩,也是這樣堅定又無畏地望著她,接過了她手里的重任。
拿下合同后又迅速交權(quán)。
她毫不戀戰(zhàn),只是單純地想來保護她的媽媽。
蔣太夫人重新站穩(wěn),拍了拍她的手:“小毛,我沒有將你當成失去逢春的慰藉,你和她是獨立的兩個人。”
“可大概你們都是聰明的孩子,我總是會想起她……”
兩人走到最中間的主位上,蔣太夫人遲緩地坐下。
涂窈認認真真復(fù)盤了一遍,覺得還差點什么,“我再去幫您拿條毯子吧!”
涂窈走后,蔣太夫人目視前方,忽然的,伸出手,緩緩地伸向了腹部。
額頭冒出了些微的冷汗。
……
二樓,全程監(jiān)視著的蔣三頓時拍了一把欄桿!
對著耳機罵道:“裝的!老太太果然是裝的!”
對面收到消息的人立刻問道:“什么裝的?老太太是裝病?”
“是裝沒病!”
“剛剛她差點沒站穩(wěn)!雖然又立馬站了起來,但是被我看到了!”
“那個涂小毛現(xiàn)在去拿毯子了!拍賣廳一早就設(shè)置了恒溫,老太太居然用上了毯子!”
蔣三語氣里克制不住的興奮。
得到這樣抽絲剝繭的“證據(jù)”讓他自覺都聰明了幾分。
而與此同時,蔣鵬這邊也查到了消息。
“蔣立青在燕京市中心醫(yī)院以科米爾的名義辦了一個月的調(diào)理療程。”
立刻有人嗤了一聲:“科米爾這個外國佬,壯得跟頭牛似的,全球各地連辦八場音樂會都沒見他有事,一回國就要調(diào)理身體了?”
“老太太是真急了,居然拿他來當擋箭牌。”
“整整一個月,這病怕是不行了!”
多少年了,終于盼到這一天!
一群人越說越激動。
拍賣大廳,蔣鵬聽到這里,眼神微閃,捻了捻手里的佛珠,突然掉頭走人。
“哎,你去哪兒!”
蔣三嘲諷地搖搖頭:“別管,估計又去燒香了吧。”
蔣鵬這人,腦子比他們都靈活,可偏偏十幾年前突然開始迷信,三不五時地燒香,身上老是一股檀香味,熏得慌。
他轉(zhuǎn)過頭提醒:“你們小點聲,別讓其他人知道!”
“過兩天還有個跟林家的談判需要老太太出馬,這時候要是傳出老太太生了病,事情就不好辦了。”
所有人頓時噤聲。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他們一邊畏懼蔣太夫人生命頑強,但一邊又需要她的健康,她的存在去震懾其他人。
……
另一邊,涂窈跑到一樓,拿了毯子往回走,邊走邊繼續(xù)盤算,還有什么能做的。
路過一間會客廳,鼻子嗅了嗅,一股濃烈的檀香味和煙熏火燎的味道瞬間撲鼻而來!
涂窈連連倒退,捂住酸汪汪的鼻子。
誰啊!在這里燒房子!
她下意識湊過去。
就看到一陣煙霧繚繞里,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一臉虔誠地弓著腰,面前是一排神像,羅列了一排細細長長的香。
涂窈視線緩緩上移,蔣鵬?
確認了老太太生病,他下一步應(yīng)該就準備開始奪權(quán)了。
所以現(xiàn)在是做壞事之前,先燒香?
還一連拜這么多?!
……真是好有規(guī)則感的一個壞蛋。
涂窈抱住毯子,正準備走。
等等……
……好像不太對勁。
涂窈又退了回來,掏出手機對著那排神像拍了張照片,又對照著搜索了一下。
“誰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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