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在半年前的仙鶴村,一次現在。
可他每一個問題都沒回答好。
“小叔,要不你……你問問桑桑,她肯定知道!”
上回就是桑桑幫他解答了那個問題。
胥白說著連忙看向程桑桑。
程桑桑張了張嘴,肉眼可見地慌張。
“我……”
胥池適時收回目光。
“你們走吧。”
眼看就要關門。
胥白連忙叫住他:“……小叔,我幫你叫了萬醫生過來。”
他看著他格外蒼白的臉色,忍不住提醒:“你要是忙完了,就做個檢查吧。”
“知道了。”
兩個小時后,理療室里,萬醫生時隔一個月,再次見到了胥池。
讓他震驚的是,短短一個月,眼前這個青年的狀態簡直一落千丈。
做了這個家二十多年的家庭醫生,他難免有點氣惱。
“身體是自己的,您要是這么不愛惜,萬一又病倒了怎么辦?”
胥池神色淡淡,閉上眼,任由他抱怨。
萬醫生更來氣了。
“你別以為現在指標都正常了就有恃無恐,我上個月整理過你的檔案,你十歲前不也只是正常的體弱,可后來呢!”
“陸陸續續來了這么多毛病!壓根防不住!”
“你要是再這么糟蹋,萬一又跟十歲那年似的可怎么辦?!”
“你說什么?”
胥池忽然睜開眼,眸光一瞬犀利。
萬醫生一愣,“我說,你這身體壞得古怪,好得也古怪!”
胥池語氣冷淡:“你是說我出生只是體弱,而真正爆發各種各樣的病癥是在十歲那年?”
萬醫生疑惑地看著他,點了點頭:“對。”
“這些年,你的病例我看過不下百遍。”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小病小痛十歲之前也有過,但真要劃出個日期,十歲是一個分水嶺。”
“這些問題我從前就跟老胥董提過。”
因為這些病來得古怪,所以這十多年里,老胥董不光求醫也問道。
而這位小胥董卻跟擺爛似的,拖著副病體到處隱居。
胥池沒再聽后面的話,眉心微皺,反復思索著兩個字。
十歲。
十歲……
那年……涂窈正好五歲。
是她被送到另外一個世界的年紀。
涂窈曾經說過,每個人都有氣運。
而氣運又關乎生命。
所以他絕不可能沒有氣運。
那么他的氣運又去了哪里?
他沒有忘記,這副身體之所以恢復,是靠近了涂窈的緣故。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猜測,涂窈被送走后,他的氣運消失,而涂窈回來,他的氣運也正式回歸。
他是不是可以猜測……他的氣運,和涂窈被送走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
萬醫生正準備理療,余光一瞥,就看到眼前的青年不知怎么的,神色越來越凝重,手心微微克制地發顫。
下一秒,忽然起身快步離開了房間。
“哎!胥董!”
沿著樓梯,長廊,一步一步,胥池越走越快。
直到走到書房,他推開門,又重重扣上。
偌大的房間,只有他一個人。
胥池沉默了不知道多久。
看著空蕩蕩的墻面,淡淡道:“……是你拿走了我的氣運嗎?”
剛說完,胥池就搖頭,否認道:“不。”
“是我同意讓你拿走了我的氣運嗎?”
他靜靜地等著。
靜謐,封閉的空間,幾秒后,一道機械音響起。
110: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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