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也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仿佛笑走了身體里最后一點深藏的隱痛……
涂窈笑瞇瞇地看著這一幕,真好。
她有好朋友,她的大哥有好朋友,小哥也有好朋友。
二哥當然也要有!
只有科米爾又眼酸了。
作為剛被朋友背叛的科米爾怎么看得了這樣的場景。
立馬黑臉趕人:“好了好了,快開場了,你們都給我去排演!不準笑了!”
一群人連忙收聲。
“對對對,趕緊趕緊!別耽誤了南柯的演出!”
南柯就這樣,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就被一群好朋友前后簇擁著走了。
科米爾:……
更酸了。
涂窈安慰地拍了拍他,嚴肅道:“不要羨慕,科米爾先生,你也有事情可以忙。”
科米爾狐疑道:“什么事?”
涂窈提醒:“還有不到五分鐘,你要去準備開場演奏,還要找人盤問他們為什么要背叛你。”
科米爾:……
更更更酸了!
導致科米爾立馬掉頭,蹲下來拍了拍兩位老朋友的臉,怒聲道:“喂!起來了!清醒點!別裝死了!”
胥池笑了。
天然控場的本領真是越來越強了。
蔣太夫人也輕掩了一下嘴角的笑意。
這孩子,實在有些長在她心坎上了。
老太太斂起笑意:“好了,這兩個人交給我,你去準備演出。”
科米爾一瞬回神,“知道了,多謝姨媽。”
他盯了會兒地上的兩人,眼眶終究還是紅了。
科米爾站起身,下意識地回過頭找了一圈,在涂朝夕和胥池中間找到了涂窈。
不等他開口,涂窈頭也不抬地跟他比了個手勢。
“加油噢科米爾先生,一會兒就來給你錄像!”
科米爾還紅著眼,可一下就笑了。
他想,去他的老朋友,他有了天下第一好的新朋友!
金發碧眼的外國佬瞬間又恢復了得意洋洋的模樣,帶著剩下的幾個助演嘉賓跑進了后臺。
幾個保鏢已經拖起了地上的兩人準備帶走。
涂窈轉過頭,忍不住看了眼兩人。
蔣太夫人捕捉到女孩的眼神,目光一瞬幽深,突然開口: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他們為什么會選擇背叛?”
涂窈一愣,抿了抿唇,遲緩地點了下頭。
“是什么?”
涂窈斟酌著開口:“音樂會不光是科米爾先生的,曾經也是他們的。”
而能讓他們不惜毀掉事業和夢想的原因。
“……一般情況下,是嫉妒,或者貪婪。”
或者嫉妒和貪婪。
而如果發生在朋友之間。
“應該還有一層最致命最基礎的不信任。”
蔣太夫人靜靜地望著她,“……那該怎么應對呢?”
“又該怎么撬開他們的口呢?”
涂窈想了想,“……讓他們明白他們的不信任其實毫無意義。”
她看向對面兩個始終緊閉著雙眼的男人,輕聲道:
“不知道你們聽不聽得懂中文,剛剛你們昏迷的時候,科米爾先生說過一句話。”
“他的團隊,沒有替補。”
“你們好像不懂科米爾先生,這么多年了,在他眼里,所有的成員都是無法替代的。”
“所以那些助演嘉賓只是嘉賓,并不是來取代你們的。”
話落,兩人緊閉的雙眼幾不可聞地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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