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臣是深夜才回來的,梁含月是被親醒的。
聞到了一絲血腥味,起身道:“你受傷了?”
靳臣沒回答,黑眸幽幽的盯著她看,仿佛怎么都看不夠。
梁含月想起之前他后背上的傷,“是不是后背?讓我看看。”
靳臣拉住她的手不讓她看,“燕川都處理過了,沒事。”
“為什么?”梁含月問。
問完又自嘲的笑了一聲。
還能是為什么,一定是因為自己。
“你父親很喜歡打你?”
靳臣神色淡淡的,波瀾不驚的語氣道:“家規罷了。”
梁含月苦笑:“看樣子我們在某些方面是同病相憐了。”
她的母親厭惡她,而他的父親不喜他。
若是喜歡他,又怎么會狠心使用家規。
靳臣沒有反駁,反而煞有其事道:“所以,我們是天生一對。”
梁含月又想到一件事,“上次為什么被執行家規?”
靳臣眼神看向別處,試圖轉移話題,“明天要去醫院看陸聞洲嗎?”
“你不說的話,我就去問靳甜。”梁含月沒上當,“她大腦簡單,套個話還是很容易的。”
靳臣輕嘆,“我丟了滬城的一個合作項目。”
以他的能力不可能犯這個錯誤,除非是……
梁含月聯想到之前林秘書說的,心頭一顫,“又是因為你。”
“跟你沒關系。”靳臣立刻反駁,“他就是想找個理由使用家規,震懾所有人。”
看我連親生兒子都能打,誰看還敢反抗我!
梁含月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內心,所以沒有表露心底的情緒,故作情緒道:“看樣子以后你要受的家規越來越多了。”
靳臣附和:“是啊,你也不心疼心疼我。”
梁含月:“怎么心疼?”
他低頭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下,又貼著她耳朵低聲說了一句。
梁含月的臉頰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粉拳砸在他的胸膛上,“你變態啊,都傷成這樣了,還滿腦子黃色廢料。”
“因為傷成這樣,所以需要你心疼。”靳臣握住她的手,低頭親她的手指,“小月牙,疼疼我,嗯?”
低啞的嗓音充滿誘哄。
梁含月看著這個為自己兩次受了家規的男人,再冷的心也融化了,半推半就遂了他的意。
第二天靳臣精神奕奕的起床去跑步。
梁含月揉著發酸的腰,嘟囔道:“果然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睡到日上三竿,吃過午飯去醫院看陸聞洲。
護工剛給他做了一套按摩,翻過身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