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洗漱時,穆樂樂提著自己的水壺過去,對著晏習(xí)帛的水盆中倒入滾燙的熱水。末了還吐槽晏習(xí)帛了一句,“都不會照顧自己,氣死我了。”
她放下空空的水壺,氣呼呼的轉(zhuǎn)身離開。
晏習(xí)帛愣了一下,失笑,“小樂樂會心疼人了。”
山上太安靜了,大家睡得都早,穆樂樂被氣氛傳人的,剛八點時,蒙著被子也睡著了。
晏習(xí)帛又去給她燒了一壺水放她臥室時,推不開門,打開窗戶看到里邊攏著被子睡著的女孩兒,最后他只是將熱水放在門口,回了臥室。
南嶺又接到了家里打給她的催促電話,“嶺兒,家里給你了這么多年的自由生活,你該考慮有個孩子,有個家了。”
“生了孩子就是有個家嗎?有了家就幸福嗎?你生了兩個孩子,你有家嗎,你幸福嗎?”南嶺一系列的反問。“如果我第一胎生了個女兒,我是不是就要被逼著生兒子?”
“嶺兒,有了孩子就有了依靠。”
南嶺諷刺的笑出聲,“拿孩子當依靠,那你依靠呢?”
一旁聽的不耐煩的男人搶過手機,“晏嶺,如果三天內(nèi)你不出現(xiàn)在我面前,西國的事業(yè)你別想要了。”
聽到男人的聲音,南嶺深呼吸。
不一會兒門口響起門鈴聲,南嶺過去看到來人,她對電話那邊的男人回復(fù)道:“抱歉,三天內(nèi)無法出現(xiàn)在你面前。”
說完,她主動掛了電話。
打開屋門,薛少晨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門口。“媽的,你大姨媽到底什么時候走?”
南嶺:“不知道。”
他準備推門進入,突然看到南嶺門口有鐵鏈條上著的門鎖。“行,別逼我把耐性用完到時候把你綁在床上,總之今年你肚子里是必須要有貨的,到時你更痛苦。”
南嶺關(guān)上門。
她靠著臥室門,夜幕中深深嘆息。她有一瞬間,好像逃離這個世界。
半夜,南嶺睡不著,一個人坐在床上,室內(nèi)昏暗沒有開燈,好像全世界都在逼她懷孕。只有弟弟,“女人的生育自己都做不了主,才是最大的悲哀。”
想到晏習(xí)帛,南嶺深夜給山上的男人打電話。
響鈴幾聲,晏習(xí)帛接通。“喂?”
“樂樂睡了嗎?”
晏習(xí)帛語氣不帶絲毫溫度,“直接說事。”
“我好像……演藝生涯要提前結(jié)束了,三天內(nèi)不回去,輕者被雪藏,重者身份泄露。樂樂挺聰明的,你要不要事先想好一番說辭,到時省的她問你?”
“安心做你的事,他們不敢。”
晏習(xí)帛的話寬慰了南嶺的心,掛了電話后,晏習(xí)帛起身,去到窗邊,山上的月光黯淡,到處一片清冷。
他調(diào)出黑名單中的手機號,直接撥過去。
左國晏族。
阿霞正在和丈夫說女兒的事情,想再給南嶺一點時間接受,“她性子執(zhí)拗,和不愛的人需要慢慢磨合,生出感情才愿意生兒育女。老公,再給嶺兒一點時間吧。她能有今天的事業(yè)不容易,不要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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