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久之前,薛黎前來退婚,薛氏世子前來逼債,試圖聯(lián)合隱元會徹底絕殺玄武伯爵府。
而蘇氏家族的罪行更是讓人發(fā)指。
蘇劍亭竟然和木蘭有過婚約,憑借這一點(diǎn),他就該死。
作為姻親,金山島之爭蘇氏家族竟然暗助唐侖屠殺金氏武士,差點(diǎn)讓比武三戰(zhàn)翻盤。
此時沈浪還不知道蘇劍亭偷襲玄武伯爵府一事。
他不是神!
根本無法預(yù)料到這場突襲的發(fā)生。
因?yàn)樵栏复笕朔浅C鞔_地說過,他將那封密信燒了,蘇難侯爵也相信了。
正是因?yàn)榇_定這封密信燒了,所以蘇氏家族才肆無忌憚和金氏家族割裂。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而,蘇氏家族都沒有理由偷襲玄武伯爵府。
蘇氏家族為何會得到金氏家族沒有燒掉那封密信的情報?而且還那么確定。
這是一個謎團(tuán)。
所以到現(xiàn)在為止,沈浪還在猶豫,究竟先報復(fù)哪一家呢?
是薛氏還是蘇氏?
就在此時,金晦飛奔而來道:“姑爺,仇妖兒大小姐要走了。”
………………
女魔頭仇妖兒漫步在怒潮城。
所過之處,都空無一人。
不管街道上再擁擠,再熱鬧,只要她走過去的時候,所有男人都會在第一時間逃走。
不敢靠近她十米之內(nèi)。
完全畏之如同鬼神。
她也沒有在意,手中也沒有拿鬼頭刀,身邊沒有跟任何人。
八歲的時候,她漂在海面之上,在那之前所有的記憶都沒有了。
唯一的記憶就是有一個充滿雌性的聲音在腦子內(nèi)回想。
具體說什么都不記得了。
隱隱只記得是她要睡覺的時候,那個男人在邊上給他講故事。
雖然僅僅只是一段不可捉摸的聲音,但這個聲音的主人已經(jīng)是仇妖兒這輩子最最重要的人。
這一生。
沒有一個人走進(jìn)過她的心里。
她也幾乎不在意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她的老師。
唯獨(dú)這個模糊的聲音,在她人生占據(jù)最重的分量。
墜入大海之前,她腦袋受過重?fù)簟?
真的什么都記不得了。
只是隱隱有點(diǎn)印象,要等一個人。
這個人是男是女,是死是活,完全不知道,完全記不起來。
就是因?yàn)檫@個模糊的記憶,也因?yàn)槌鹛煳5木让鳎皇`在這怒潮城整整二十年了。
不等了,不等了!
至少不在怒潮城等了。
若是這個人回來,那不管她在哪里等都是一樣的。
若是這個人不來,那她就算在怒潮城等死也沒用。
她的艦隊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了。
整整兩千名嫡系武士,全部都是女人。
還有白色城堡內(nèi)的那些可憐女子,整整幾百人,也都要跟她走。
唉!
又要去過十幾個美女爭先掃一片落葉的日子嗎?
她沒有去向沈浪告別。
后會無期的人,告什么別啊。
但是這座城市,畢竟她住了二十年。
所以,最后再走一圈,算是告別。
從今以后,我仇妖兒就要浪跡天涯了。
我就要去追尋我的夢想了。
我要去探索未知的世界了。
至于她懷孕了。
誰又規(guī)定孕婦不能航海啊?
她這逆天的血脈,還有什么可畏懼的。
她已經(jīng)決定了,最好在八個月之后,找到新陸地,暫時停下來把孩子生出來。
然后,接著探索世界。
怒潮城很大,但是她腿更長,所以很快就走完了,回到了碼頭之上。
二十艘艦船上,無數(shù)女子依戀地望著這片城市。
她們舍不得走。
但是,只有仇妖兒的地方才是她們的家。
“走了!”
“慢著,慢著……”
沈浪追了上來。
“真要走得那么急嗎?”沈浪道。
仇妖兒沒有回答。
沈浪道:“萬一張翀和仇嚎來打我怎么辦?沒有你這個女魔頭在,我有些不安心吧,要不然我們?nèi)ヌ祜L(fēng)島,把仇嚎給滅了?”
仇妖兒咬牙。
她和張翀無冤無仇,之所以滅張晉。
一是為了發(fā)泄當(dāng)時內(nèi)心之憤怒,二是張晉自己撞上來了,三是為了徐芊芊報仇。
關(guān)你沈浪什么事情?
仇妖兒和仇嚎關(guān)系還可以的,畢竟他喜歡的是男人,所以仇妖兒不討厭他。
“真的走了?”沈浪嘆息道。
“嗯。”仇妖兒道:“你要有話,就趕緊說,別耽誤我時間。”
“臨走之前,要不要來一場友誼跑啊?”
當(dāng)然,這話沈浪只敢在心里說啊。
他要是敢說出口,就算不被打死,也會被打斷骨頭。
沈浪拿出了一本《西游記》,一本《斗破蒼穹》,遞給仇妖兒道:“你就算討厭我,但是也別虐待了自己,好看的書該看還是要看。”
仇妖兒接過兩本厚厚的書。
“斗破蒼穹,講什么的?”仇妖兒問道。
沈浪道:“一個天才被未婚妻退婚,然后逆天崛起,秒天秒地秒空氣,滅了未婚妻,睡了她師傅的故事。”
徐芊芊在邊上一個白眼。
“不錯,有意思。”仇妖兒收起了兩本書。
然而她不知道,這兩本書都沒有結(jié)尾的。
《西游記》就剩一萬字,《斗破蒼穹》更是只有不到一百萬字。
總之就是要讓仇妖兒看到關(guān)鍵時刻,沒了!
那個時候,這個女魔頭肯定會咬牙切齒吧!
這個畫面想起來,都覺得過癮啊!
浪爺太沒出息了,只能這樣小小報復(fù)一下仇妖兒。
唉!
你這個女魔頭走得這么決絕,簡直是抽身絕情啊。
我還是要給你留一個念想的。
讓你仇妖兒一想起我沈浪,就想……打死我。
仇妖兒拿起兩本書就走。
沈浪本想說,小心養(yǎng)胎。
但是……這話說出來也是廢話,仇妖兒不會聽的。
最關(guān)鍵的是,仇妖兒的表現(xiàn)讓人覺得肚子里面的孩子和沈浪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上船之前,仇妖兒朝著芊芊望去道:“芊芊,跟我走吧。”
徐芊芊本能朝著沈浪望過來。
她整個人陷入了無比焦灼的掙扎。m.biqikμ.nět
這種掙扎,從昨天就開始了。
張晉死了,她也不想報仇了。
那接下來何去何從?
仇妖兒是她的絕對偶像,是她心靈的救星,是她人生的導(dǎo)師,是她的指路明燈。
所以,她本能想要追隨仇妖兒而去。
但是……
看看仇妖兒身邊的那些女人。
就仿佛是依附在戰(zhàn)艦上的牡蠣貝殼一樣,完全沒有自我。
仇妖兒太光芒萬丈了。
任何女人到了她的身邊,都會失去自我的。
我崇拜你,仰慕你,那么我就遠(yuǎn)遠(yuǎn)地眺望你吧。
她目光望向沈浪,還是這個人比較真實(shí)一些。
見到徐芊芊目光落在沈浪臉上,仇妖兒眉頭一皺。
她可不愿意徐芊芊所托非人,芊芊好不容易從男人的魔障出來,難道有陷入另外一個男人的魔障。
徐芊芊就這么大膽地望著沈浪,想要聽他的表態(tài)。
仇妖兒想要帶我走?你沈浪挽留我嗎?
沈浪躲避著徐芊芊的目光道:“要不然,你留下來吧。”
徐芊芊道:“留下來,給你做小妾嗎?”
“做小妾?”沈浪道:“那怎么可能,我怎么會如此委屈你?”
沈浪溫柔道:“芊芊,不知道有一句話你聽過沒有,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所謂的男女婚姻,只不過是一種庸俗的束縛而已,我們都不是凡夫俗子,就不要講究這些繁文縟節(jié)了。”
徐芊芊道:“你的意思是你害怕金木蘭,不敢納我為妾,所以想要將我養(yǎng)在外面做小三?”
小三這個詞,也是沈浪教她的。
呃!
也可以這么解釋。
不過被你這么一說,顯得我沈浪太人渣了。
妹子,難得糊涂啊,做人不要看得太透。
聰明人容易不幸福啊,你就不幸福啊。
仇妖兒在邊上道:“芊芊,只要你一句話,我就打死他。”
徐芊芊噗哧一笑道:“他這么人渣,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仇妖兒道:“你真不跟我走嗎?”
徐芊芊搖頭道:“你挽救了我的心靈,給了我新生,為了報答你的恩情,我應(yīng)該過好自己的人生。徐繡已經(jīng)毀掉了,因?yàn)槲腋赣H的野心毀掉了。我決定回家,重新把徐繡商會做起來,重振家業(yè),我徐家還沒有死絕,還有奶奶和弟弟,還需要我保護(hù)。”
沈浪當(dāng)然知道,剛才徐芊芊是在調(diào)戲他。
她是不會想要給沈浪做小妾,更不可能做情人。
她要蛻變,要成為一個獨(dú)立的女強(qiáng)人。
雖然做不到仇妖兒那樣。
但是,至少要向她看齊。
從今以后我徐芊芊不再依靠任何男人,張晉靠不住。
沈浪這個人渣雖然很迷人,但是……也靠不住。
我徐芊芊,只能靠自己!
仇妖兒俯下身子,主動擁抱了徐芊芊一下,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片刻后!
徐芊芊的艦隊離去。
夕陽西下。
整支艦隊消失在海平面上。
這個女魔頭走了!
這個傳奇走了!
她探索她的世界,去完成自己的夢想了。
徐芊芊站在碼頭上泣不成聲。
………………
天風(fēng)島城堡的最高層。
張春華跪在父親的面前。
張翀仿佛老了十歲,永遠(yuǎn)筆直的腰桿也彎了下來。
整個人勾在那里,一動不動。
此時天黑了。
這里也沒有點(diǎn)蠟燭。
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外面燈塔的光芒偶爾照射進(jìn)來。
屋內(nèi)很安靜,只有外面的海浪聲,還有張春華的慟哭聲。
“父親,怒潮城丟了!”
“兄長他,或許……不活了。”
張春華抱著父親的雙腿,嚎啕大哭。
“知道了,知道了……”
張翀伸手撫摸著女兒的頭頂,他的聲音如同炭火燒過一般嘶啞。
張春華咬牙切齒道:“女兒發(fā)誓,答應(yīng)要為兄長報仇,一定要將沈浪碎尸萬段。”
“不,不要想著報仇。”張翀道:“政治場上有敵人,沒有仇人。”
“明天我……我就去怒潮城和沈浪談,做一個了結(ji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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