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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允昏厥之后。
“老爺,老爺!”
幾個仆人沖上前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推拿胸口。
足足好一會兒后,徐光允才醒過來。
噴完血之后,徐光允的腦子反而變得更加清晰了一些。
一定是沈浪的陰謀,一定是!
這個小畜生平常這么囂張,今日竟然又是鞠躬又是道歉,而且還親自燒了自己的書。
這個小畜生本就和毒蛇一樣毒。
今天這把火,肯定是他放的。
他賣的這些蠶繭,肯定有問題。
但是……
沈浪賣的那些蠶繭全部檢查過了,毫無問題。
而且,這些蠶繭都燒得干干凈凈,沒有任何證據(jù)留下。
完全沒有任何破綻,任何痕跡啊。
但徐光允用腚眼想想都知道,這肯定是沈浪做的。
徐光允嘶吼道:“來人,跟我去玄武伯爵府抓沈浪,這把火一定是他燒的,一定是他。”
“柳無巖城主,帶上你的兵,跟著我去玄武伯爵府抓人。”
然而,馬背上的柳無巖城主一動不動。
他頭皮也一陣陣發(fā)麻啊。
真的沒有想到沈浪這個小白臉會如此之毒啊。
直接出手就是毀人基業(yè)啊。
關鍵,他柳無巖也是沈浪的敵人啊。
柳城主還知道了,他的名字已經(jīng)上墻了。筆趣庫
被沈浪這樣的人記恨,還真是可怕的事情啊。
“柳無巖城主,你帶上兵跟著我去玄武伯爵府抓人啊。”徐光允高呼道。
柳無巖道:“怎么抓?有證據(jù)嗎?你以為我是林灼嗎?”
……
看著漸漸變成廢墟的大作坊,徐芊芊的嬌軀化作了一座雕塑。
整個身體仿佛不是她的一樣,沒有一點點溫度。
甚至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應。
足足好一會兒后,淚水才從眼角滑落。
然后再也停不下來了。
整個身體從冰冷變得火熱,甚至狂躁。
她一雙美麗的眼睛充血,通紅。
加上她這一代,已經(jīng)是三代家業(yè)了啊。
就這么毀了?
毀了!
這種感覺真是痛不欲生啊。
之前沈浪種種踐踏折辱她,她還感覺到了痛苦。
但比起眼前,那些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我應該想到得到,沈浪如此卑鄙小人,怎么可能會認輸?
像沈浪那樣的男人,應該寧愿死,寧愿同歸于盡也不愿意拜下認錯的,也不愿意燒掉自己的書打自己的臉。
一旦他這樣做了,就是想要將別人置于死地。
那邊的徐光允仿佛瘋了一般,大吼道:“柳無巖,你是不是怕了?你怕我可不怕,我背后是太守府,我背后是總督府,我有太子賜予的墨寶。帶兵去抓沈浪,抓沈浪……”
徐芊芊眼前一陣陣發(fā)黑,仿佛要昏厥過去。
父親已經(jīng)近乎瘋狂,這個時候她徐芊芊一定不能倒下,一定要冷靜。
深深吸幾口氣。
不知道為什么,這空氣進入肺部之后仿佛刀割一般的痛。
徐芊芊上前,握住父親徐光允的手,鄭重道:“父親,我們徐家最最危險的時候到了。”
徐光允吼道:“去抓沈浪那個小畜生,去抓他。”
徐芊芊道:“父親,現(xiàn)在最最重要的不是要去追究誰燒掉了我們大作坊,而是如何面對眼前的困局。”
“別忘記了,我們已經(jīng)收了西域商人的幾萬金幣訂金,在日期到來之前,我們?nèi)艚徊怀鼋z綢,要雙倍賠錢的。”
“我們徐家的大作坊是燒掉了,但對于我們來說最最珍貴的不是這個作坊,而是徐繡的招牌。一旦失去了名聲,失去了信譽,我們就是真的毀了。”
徐芊芊這話就說得極其聰明了。
可口可樂最寶貴的不是工廠,而是品牌和渠道,哪怕他家的工廠全部被燒掉了,全世界所有的銀行都會揮舞著支票請求可口可樂借他們的錢,最多幾個月就可以東山再起。
徐家絲綢的名聲雖然比不上可口可樂,但也是響當當?shù)慕鹱终信啤?
尤其最近太子還賜予了徐繡天南的墨寶。
這才是徐家最寶貴的資產(chǎn)。
徐芊芊柔聲道:“父親,我們還有機會,大作坊燒掉了,我們可以重建。沈浪毀掉了我們的作坊,我們以后可以報仇。我們背靠著太守府,背靠著總督府。但是……一旦我們家的金字招牌倒了,那就徹底完了。”
此時,徐光允真正清醒了過來。
女兒說得沒有錯。
尤其這種時候,陣腳更加不能亂。
徐芊芊道:“時間已經(jīng)非常緊迫了,交貨時期越來越近了。我們自己家的絲綢鋪子可以不賣,但是那些向我們訂貨的商人,我們一定要如期交貨,否則我們家就真的毀了。”
徐光允道:“女兒,你說得對,你說得對。你說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徐芊芊道:“向林默借作坊,雖然規(guī)模小了一些,但也足夠用了,同仇敵愾之下,他一定會借的。”
徐光允道:“沒有問題,我這就親自去見林默。”
“不用了。”林默的聲音從背后響起道:“我借,我把作坊無條件借給徐家。”
徐芊芊上前躬身道:“林東主,大恩不謝。”
林默道:“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這個時候就更應該團結一心。”
徐光允顫抖道“等渡過了這個難關之后,我們聯(lián)手,弄死沈浪這個畜生,將他扒皮抽筋,殺他全家!”
林默面孔一抽搐,咬牙切齒道:“對,殺他全家,殺那個小畜生全家。”
這位林東主對沈浪的恨意完全不亞于徐光允。
不僅僅是因為沈浪出手陷害他的兒子,差一點毀了兒子的前途。
還因為恐懼,唇亡齒寒。
沈浪這個小畜生如此歹毒,竟然害得徐光允如此之慘,那接下來是不是要輪到自己了?
所以他一定要幫助徐光允渡過這個難關。
現(xiàn)在作坊借到了,但還卻最最關鍵的東西。
蠶繭!
沒有蠶繭,怎么造出絲綢?怎么如期交貨啊?
今年徐家擴張得厲害,幾乎壟斷了整個天南行省所有的蠶繭了,而這些蠶繭全部被燒掉了。
難道去其他行省購買?
且不說能不能買得到,關鍵沒有時間了啊。
南方國度的商人,西域的商人都要到了啊,這些人都是交了訂金的。
若徐家到時候交不出絲綢,不但金子招牌毀掉了,還要賠幾倍的巨款啊。
到那個時候,就算把徐家的田地,宅院全部賣掉了,也不夠賠啊。
如今僅僅只有一個地方有蠶繭。
那……就是玄武伯爵府。
他們手中還有三百萬斤蠶繭,這個數(shù)量雖然不多。
但是把徐家各個絲綢鋪子的現(xiàn)貨調(diào)回來,加上這三百萬斤蠶繭織造出來的絲綢,應該足夠交貨數(shù)量了。sm.Ъiqiku.Πet
現(xiàn)在最關鍵的不是賺錢,而是保住徐家的招牌和信譽。
只要能夠如期交貨,什么代價都能夠承受。
徐光允和芊芊再一次覺得毛骨悚然。
又要去見沈浪了。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是去求沈浪將剩下三百萬斤蠶繭賣給他們。
這報應也太快了吧。
沈浪這個小白臉何其狠毒?
雙方是有生死大仇的啊,現(xiàn)在竟然要去求他?
那和羊入虎口又有什么區(qū)別?
但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徐光允道:“張晉呢?”
徐芊芊道:“去辦大事了。”
張晉確實去辦大事了,隨同父親去鎮(zhèn)北侯爵府拜訪。
四面八方圍攻玄武伯爵府,張翀希望鎮(zhèn)北侯爵府不僅僅只是表面支持,想要他們做出實質(zhì)性舉動。
徐芊芊顫抖道:“父親,我去求沈浪,求他將那三百多萬斤蠶繭賣給我們。”
徐光允痛苦地閉上眼睛。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是什么?
明明知道是沈浪燒了他的作坊,不但不能去抓他,還要去求他。
天哪?
直接還有比這個小畜生更毒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