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那嬤嬤說云喬在揚州時同太子殿下鬧得很是難堪可怖。
她那樣的性子,哪里受得了這樣的侮辱。
而今安安生生的由著太子安排來了京中做殿下金屋藏嬌不明不白的女人,還不知當初是如何被殿下硬生生掰斷了骨頭。
陳晉如此想著,抱著劍走出嬤嬤的視線,卻又悄無聲息的,躲在了這座私宅的屋檐下,隔著窗欞,遠遠望著內室臥房里,闔眼睡去的云喬,目光緊鎖在她褪了羅襪后,裸露在外的,那高高腫脹起來的腳踝。
她這傷,起碼拖了得有半月,才會嚴重成這般模樣,她身邊伺候的奴婢,或是貼身親近的男人,竟無一人察覺到她身子不對。
陳晉神情晦暗,目光不忍,一直在暗處孤身立到夜色濃沉時。
夜幕降臨,天色暗沉。
今夜的京城,沒有明月,漆黑的烏云遮了天空的微弱明亮。
私宅里的幾個奴才都早已安睡,只有陳晉抱劍立在暗處的屋檐下。
他站姿僵硬,從天亮立到天黑,多年習武的身子,都要有些僵了。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離開這里了,不該往漆黑的內室里,再偷偷的瞧了不能窺伺的人了。
即便她的傷真的很疼,真的很嚴重,他也只能明日想個法子提醒嬤嬤此事,讓嬤嬤為她請個郎中來看看外傷。
可是,心里再清楚,理智再如何。
陳晉還是沒能好端端的抬步離開這處屋檐,而是鬼使神差的,趁著私宅院落里,無人留意悄悄翻進了那微微開著的窗欞。
東宮第一等的護衛,輕功自是不凡。
他動作極輕,半點沒有動靜。
云喬睡在榻上,好似不經意的,翻了個身。
陳晉從懷中掏出傷藥,捏著那瓷瓶,行到云喬榻邊,進退兩難。
他若是只把藥留在這里,明日云喬問起,那嬤嬤一眼就能瞧出,這藥是東宮護衛的用物。
可,他若是拿著這藥,趁著云喬睡著,悄悄給她上了藥,又實在太過冒犯……
陳晉猶豫在三,想起白日瞧見云喬艱難行走的可憐模樣,最終閉了閉眸,撩起衣袍,半蹲在了云喬跟前,把那傷藥的瓷瓶打開,將藥酒,傾倒在云喬腳踝上。
取了個干凈帕子,搭在云喬皮肉上頭,手猶豫兩難的,隔著帕子落在了云喬腳踝處腫脹的皮肉上……
……
江寧地界,蕭璟已經登上了歸京的船只。
運河北上,沿途行經不少江南地界,也算是體察一番當地的民情。
趙琦歸京有事要辦,這一遭也隨他一道登船北上。
那趙琦是個風流性子,外派江南后身邊一直帶著個女道士。
歸京時,也貼身帶著不能離人。
蕭璟知曉那女道士是他出家為冠的繼母,明面上在京城郊外的觀里出了家,背地里,卻被趙琦當做禁臠帶在身邊。
趙琦做事謹慎,唯獨在他這繼母身上,是犯了大糊涂的。
當年他那親爹老國公室怎么死的都說不清,一個小小的女人,弄得國公府父子反目。
蕭璟當年覺得他胡鬧,也曾斥責過,而今自己也做了糊涂事,倒是懶怠多說他什么。
甚至偶爾在船艙遇上那個自己不知是該叫表嫂還是叔母的女人,也都干脆裝瞧不見,由著趙琦胡鬧。
可那趙琦的臥房和他隔著一道木板而居,鬧起來時候,辦起事的動靜又極大。
蕭璟聽了半夜的荒唐動靜,喝了好些口冷茶,也沒澆去心火。
后半夜隔壁總算安靜,蕭璟卻已沒了睡意。
他起身拎了一壇子酒,隨意飲了幾口。
原想著借著醉意入眠,喝著喝著卻想起那回在沈家的書房里,躲在暗室酒窖內,灌進她身子里,借她身子溫的那口酒水。
腥甜又膩人,燙得他舌尖發麻。
酒壇子里的冷酒此刻竟如灼灼烈酒一般,非但不能澆滅那心里的火,反倒把柴越燒越旺。
蕭璟將壇子里的酒水一飲而盡,臉色微紅。
從身上抽出那方貼身帶著的,早不知擦過云喬身子多少回的帕子。
和一件,被他從云喬腿心撕扯下的,早裂成兩條破布的小衣。
他閉著眼睛,喘息聲微重,眼前一片漆黑里,仿佛瞧見光著身子在他跟前浪叫的云喬。
破布般的小衣,覆在他清俊如玉的面龐上,還有幾絲,隱約可以嗅見的云喬身上的腥甜味道。
粗硬的布帛被他拿在手上,又覆在身子上來回揉弄。
男人的手哪里比得上她身子十分之一的銷魂。
可自將她送回京后,蕭璟足足曠了半個月,此刻放縱時,腦海里想著她,倒也著實迷情。
他微微啟唇,溢出幾聲從未有過的喘息低吟聲。
那爛成兩片的小衣布條一角,墜進了蕭璟口中。
蕭璟咬著那布帛吸吮啃食,閉著眼揉弄自己。
像是那一日書房暗室里頭,將她托在肩上,腦袋埋在她身子春水里一般迷離。
……
江面明月透進船艙里,周遭都已安靜。
蕭璟想著云喬,不知過去多久,才算是泄了火氣。
那往日都是弄進她身子里的臟污,此刻將那粗硬的帕子,染得不成樣子。
蕭璟喘著粗氣將帕子扔到一旁,卻將那被他唇舌舔舐后濕透的兩條爛布,重新扔進懷里受著。
清洗身上臟污時,不自覺的想,
若是云喬那女人,瞧見他今日的荒唐時,怕又要嬌聲叱罵他不要臉皮。
蕭璟啞然低笑,算著日子至多半月就能抵達京城,卻已有些心急如焚,等不得要見她。
他折騰了一遭,后半夜沉沉睡去。
夢里果然夢到了云喬。
漂亮濃艷的女人穿著單薄睡裙躺在榻上,睡著后氣息喘喘。
羅襪退下后的一雙玉足暴露在空氣里,像是在勾引人玩弄。
蕭璟在夢里瞧得出神迷怔,卻忽地,見到一雙手,落在了她玉足上頭。
他沒瞧見那雙手的主人長什么模樣,卻清楚的知道,那雙手絕非自己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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