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豪低低嘆氣,點點頭。
兩人不再說話,直到到了銀行,掏了身份證登記,又簽字又按拇指印,總算順利打開了那個一尺大小的保險柜。
歐陽毅半擋在陸子豪的身邊,發(fā)現(xiàn)并沒什么危險,才稍稍站后一些。
陸子豪看著那滿滿當當?shù)膸资饤l,還有幾沓厚厚的美金,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
“毅哥,讓人清點吧。”
歐陽毅示意后方的人接手。
很快地,東西都被盡數(shù)清點出來,還有當初兩人定情的信物和幾張舊照片。
歐陽毅眸光微閃,主動拿起來,悄悄遞給陸子豪。
陸子豪接過后,并沒有看一眼,立刻撕碎并毀掉,一點不剩收進兜里。
“還有一些膠片和一把消音槍。”下屬稟報道。
歐陽毅淡聲吩咐:“馬上送過去,不得任何耽誤?!?
下屬答是。
很快地,一行人匆匆離開。
陸子豪一時半刻也不想停留,跟著歐陽毅坐上另一輛車。
“毅哥,下班時間也到了。不如跟我回心園吃晚飯吧?!?
歐陽毅點點頭,吩咐司機往心園過去。
陸子豪打開車窗,直到車子來到?jīng)]什么人煙的地方,便將早些時候的碎片掏出,盡數(shù)撒在外頭。
歐陽毅瞥了一眼,頗贊同他的做法。
“讓人猜疑或猜忌,不如一了百了?!?
陸子豪苦笑:“毅哥,雖然你嘴上沒說,但我知道這件事肯定有你撐著,我才能安然無恙將自己摘出來。不然就這么一個保險柜,滿滿都是贓款——我怎么也脫不了干系。”
要不是有毅哥幫忙,他現(xiàn)在估計早就被秘密逮捕了。
歐陽毅溫聲:“你跟她的交往早在幾年前就結(jié)束了。她在京都的一舉一動,都在特殊人員的監(jiān)控下。倘若你|插手或有所牽扯,早就有人找上你。清者自清,是你自己沒罪,不必擔心被牽扯上?!?
“她找過我好幾回。”陸子豪無奈低聲:“幸好我無意跟她多接觸,不然指定被她害慘?!?
當初要不是他堅決拒絕她的糾纏,現(xiàn)在絕對會是另一番景象。
她可憐兮兮哀求自己,說當不成戀人,難不成連朋友也做不成的時候,他也是滿口拒絕。
不是他狠心,是他覺得還是劃清界限好些,畢竟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有媳婦有孩子,該自覺跟其他女性保持距離。
前任跟自己曾有過感情牽扯,更不好再糾纏不清。
“另外,那時你也悄悄提醒過我,讓我心里一直對她保持警惕心。”
歐陽毅微微一笑,解釋:“終究還是你自己心里有譜,懂得劃清界限。另外,你為國家做過貢獻,不管去年出國那一趟,還是之前自動無償獻上心園的一眾珍貴古董,你的拳拳愛國心可窺一斑。說到底,是你值得信任,不用被懷疑。”
“唉?!标懽雍揽嘈Γ骸啊€是太險了?!?
歐陽毅溫聲安慰:“過去了,便不要再想了。現(xiàn)在多了這一批證據(jù),柳青寧和許花蕾應該很快就能調(diào)查清楚?!?
“柳青寧會是她的同伙嗎?”陸子豪問。
歐陽毅搖頭:“還需要調(diào)查,暫時定不下來。至于許花蕾,她多半只是棋子?!?
陸子豪冷哼:“費盡心思進心園,就是為了我的指紋和簽字——那柳青寧肯定知道些什么?!?
“等調(diào)查結(jié)果吧?!睔W陽毅低聲:“別自己胡亂猜?!?
陸子豪搖頭:“我是一點也不想猜了,一點也不想跟白清清扯上半點關(guān)系?!?
即便沒關(guān)系了,仍被害得這般慘!
幸好當初他及時保持距離,不然今天八成得待在牢房里唉聲嘆氣。
思及此,他暗自打了一個寒顫!
歐陽毅低笑:“虧得你聰明守本分,不敢對不起小婉,更不舍得讓她起疑什么,堅決跟姓白的劃分界限?!?
“這不應該的嗎?”陸子豪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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