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臻!你放開我!放開!下官……下官承受不起世子這樣的關(guān)心!!”
她掙扎得如同離水的魚兒,用盡全力想擺脫這強硬的擁抱。
然而林臻的力量絕非她能撼動分毫。
他反而將她箍得更緊,下頜近乎抵在了她散發(fā)著馨香的發(fā)頂,帶著曖昧又霸道的口吻低語:
“放開?現(xiàn)在可由不得你了。既然你不想學(xué)怎么做官……那今天,就由本世子親自教你第一課!”
話音未落,林臻手臂猛地用力,竟將還在奮力掙扎的夏竹整個兒打橫抱了起來!
不顧她的驚呼捶打,幾步走到鋪著素色錦被的床榻邊,帶著不容抗拒的氣勢,直接將她摔在了柔軟的被褥之上!
夏竹驚魂未定,剛想撐起身子逃離,林臻偉岸的身軀卻如同陰影般籠罩下來……
……
不知過了多久,月上中天。
臥房內(nèi)彌漫著一股歡好之后特有的、慵懶又曖昧的氣息。
夏竹渾身酸軟無力,如同被拆卸后又重組了一遍,連動一動手指都覺得費力。
然而心緒卻如同煮沸的滾水,翻騰不止,毫無睡意。
巨大的委屈與這具身體竟食髓知味般的反應(yīng)交織在一起,讓她心亂如麻。
身旁,林臻已披上中衣,半靠在床頭。
他點燃了自己那支不離身的白玉煙袋鍋子,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煙霧在肺腑間轉(zhuǎn)了一圈才緩緩?fù)鲁觥?
煙火的明滅映照著他俊朗而帶著幾分饜足慵懶的側(cè)臉。
夏竹從激情的旋渦中被林臻沉穩(wěn)的聲音拉回現(xiàn)實。
林臻半倚著床頭,煙袋的明滅映著他沉靜的臉龐,不再有輕佻,只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威儀與洞察。
“好了,第一課已是過去。”他吐出一口青煙,聲音帶著事后的微啞,卻斬釘截鐵地切入了正題。“現(xiàn)在你聽好了,為官之道,其核心在于心!”
夏竹裹緊錦被,只露肩臂,心中怨憤未平,但林臻陡然轉(zhuǎn)換的氣場讓她本能地凝神傾聽。
“何謂官心?”林臻目光如炬,直視夏竹,仿佛穿透她紛亂的思緒,
“其一,謂之公心!此乃脊梁!”
“何為公心?非你個人愛憎,非裙帶親疏!乃是以朝廷律法為繩墨,以天下生民福祉為圭臬!任你皇親貴胄、豪強巨賈,犯法者,皆繩之以法!有冤屈的販夫走卒、窮苦人家,你當挺身而出,為之昭雪!公平正義,就是這公心澆灌出的擎天大樹!夏竹,你且想想,若一地父母官只知巴結(jié)上司、討好豪強,視百姓如芻狗,那地界會是何等模樣?必然是怨聲載道,民不聊生!”
夏竹腦中浮現(xiàn)出鄉(xiāng)里胥吏橫行、欺壓良善的場景,下意識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認同的光芒,低聲問:“那若權(quán)貴以勢壓人,逼迫徇私,當如何?”
她開始思考現(xiàn)實困境。
“問得好!這正是公心的考驗!為官者,當如中流砥柱,要立定腳跟,不畏浮云遮望眼!權(quán)貴施壓?你需據(jù)理力爭,引經(jīng)據(jù)典。若力有未逮,尚有朝廷御史臺可直通帝聽。但記住,脊梁不能彎!若屈于權(quán)勢,今日徇一私,明日枉一法,終將徹底失卻民心!屆時,那才是真正的大禍臨頭!一個不能守公心的官,尸位素餐,為禍更甚!”
這段話擲地有聲,聽得夏竹心頭一震,脊背竟也微微挺直了些,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些,仿佛卸下了一點重負。
“其二,謂之民心!此乃根基!民心非虛,它不在高堂奏章,不在頌圣文章,它在閭閻巷陌,在田間地頭!民心是水,官是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道理,千古不變!”
說到這,他舉了個生動的例子。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