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看著跪在地上的盧象升,好半晌沒有說話,就在對方忐忑不安的時候,他這才開口道:“此事下不為例!”
“臣不敢再有下次。”
盧象升趕緊回道。
“罰俸一個月以示懲戒!”
朱由檢說完后,這才騎上戰(zhàn)馬,向著馬場方向而去。
盧象升起身后,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后立即跟上。
馬場內(nèi),只有寥寥幾百人在操練騎馬射箭。
但遠(yuǎn)處的馬廄卻是空空如也。
朱由檢有些不解的對曹變蛟問道:“其他人呢?”
“回陛下,西苑這邊對于騎兵來說,還是有些小了,臣命兩個衛(wèi)的指揮使率領(lǐng)麾下兵卒去了西山,一來一回鍛煉士卒和馬匹的配合。”
曹變蛟趕緊解釋道。
朱由檢聽后微微頷首。
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鞏永固他們,朱由檢又問道:“他們怎么樣?”
“回陛下,這些人的身體都不錯,大部分人也都有些底子,只是缺乏操練,最多一個月,就可以把他們拉上戰(zhàn)場了。”
別看曹變蛟當(dāng)著那些勛戚子弟的面不給他們面子,但背地里還是很欣賞他們的。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十多歲的少年,雖然耳濡目染,但終究還沒進(jìn)化成勛貴的完全體,心里還有難么一絲好勝心和一絲熱血。
如果好好操練,讓他們見見血,說不定還可以培養(yǎng)出一批優(yōu)秀的武勛出來。
“走,我們過去看看。”
朱由檢說完,就策馬向著鞏永固他們而去。
等其走近后,眾人這才注意到原來是皇帝來了。
所有人立即停下手里的動作,收回各自的木刀等物后,這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道:“臣等拜見陛下!”
“都起來吧,繼續(xù)操練。”
朱由檢揮了揮手,對眾人吩咐道。
“臣等遵旨!”
或許是因?yàn)橹煊蓹z在一旁的原因,這些人操練起來了愈發(fā)的賣力。
甚至有人都把自己手里的木刀砍斷了,疼的對面的試煉對手哇哇大叫。
“這就對了!操練的時候也得下狠手,現(xiàn)在頂多就是受點(diǎn)傷,到了戰(zhàn)場上那可就要人命的!”
朱由檢對張世澤剛才劈在徐允禎身上那一刀很是滿意。
陣陣的喊殺聲,伴隨著戰(zhàn)馬的嘶鳴聲,讓朱由檢有一種身處戰(zhàn)場的錯覺,他感覺自己體內(nèi)似是也激出了一絲血性。
“鞏駙馬,你來陪朕對戰(zhàn)。”
朱由檢對不遠(yuǎn)處的鞏永固招呼道。
后者被嚇了一跳,趕緊從馬上下來,躬身道:“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來!”
說著,朱由檢從曹變蛟手里接過一柄木刀。
還別說,一根繩兒這具身體,素質(zhì)不錯,對騎射也不陌生,甚至已經(jīng)形成了肌肉記憶。
說起來,一根繩兒和他哥身體都還行,也都自幼練習(xí)騎射,或許比不上那些馬上將軍,但對付一般的步卒應(yīng)該是夠了。
當(dāng)初魏忠賢作死,騎得馬超過了天啟,就被天啟直接彎弓射殺,這樣的人,你說他感冒一場就死了,著實(shí)有些說不過去。
鞏永固看著對面一臉認(rèn)真的朱由檢,心里卻是糾結(jié)起來。
自己要是一個不小心傷了陛下,那自己小命還能保住嗎?
“鞏駙馬,這般猶猶豫豫,將來怎么上馬殺敵?”
見他半天沒有動作,朱由檢不得不激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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