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忐忑又期待。

雙眸緊緊注視著周輕羽。

像是一個等待被夸獎的小女孩般。

這一幕，讓趙煙蕓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眼前的女子，真是那位以雛形劍意聞名天下的萬劍門女天驕？

據說，她很冷傲。

尋常人根本不入法眼，尤其是男弟子。

只與太上宗的首席弟子葉少秋親近。

眼前這個含羞帶怯的乖巧女子，是張玉嫻？

周輕羽微微點頭：“以你修為，能入榜單前八十，可見你很努力了。”

“不錯。”

得到肯定，張玉嫻臉上笑靨如花，道：

“都是周師弟指點有方。”

“不然，我縱然能入榜，只怕也是末尾之流。”

誒？

趙煙蕓聽得一頭霧水，驚訝出聲：“張師姐，我沒聽錯吧？”

“周輕羽指點你？”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周輕羽都落魄成什么鬼樣子了。

一點心氣都沒有。

居然還能指點萬劍門的首席？

張玉嫻這才注意到，周輕羽身旁有一位美貌得不像話的高挑女子。

不禁生出一絲淡淡的敵意：“周師弟，這位姑娘是？”

周輕羽道：“修羅宗圣女，趙煙蕓。”

張玉嫻眉尖陡然一挑，眼神凌厲，一絲戰意在眼中沸騰：

“原來是你！”

“聞名不如見面，趙師妹，久仰大名了！”

自從她出現，劍意停留在雛形的張玉嫻，不止一次懷疑過自己的劍道天賦。

趙煙蕓三個字，如同壓在她心頭的一座大山。

如今，居然見到了真人！

趙煙蕓也有些復雜的望著張玉嫻，道：“恭喜張師姐，成功領悟初級劍意了。”

她的眼中，也升騰起了一絲戰意。

同是初級劍意。

她也想知道，誰的更勝一籌！

誰才是九宗大地上，劍道天賦最強的天之驕女。

兩人對視一眼，隔著空氣碰撞出火花。

沒有任何商量。

兩人心照不宣的同時拔劍。

兩股人劍合一的劍意，同時揮灑出來。

萬劍門弟子見狀，臉色微變，道：“大長老，張師姐與人打起來了。”

他們作勢要沖上去幫忙，卻被水玲瓏攔住。

“慢著，那位應該是修羅宗圣女，趙煙蕓。”

“最近風頭無二的劍意天驕。”

“讓她們切磋。”

水玲瓏注視著兩道迅速交戰在一起的倩影。

她們的劍意，彼此碰撞。

如春風化雨般，無影無形，又無處不在。

精妙無比。

光是旁觀，都能在劍道上有所感悟。

不過，看著看著，水玲瓏微微蹙眉：“奇了怪。”

“為什么兩人的劍意如此相近？”

“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同為人劍合一的劍意，不同方式領悟出來的，應該有很大區別。

但兩女施展的劍意，竟完全相同！

張玉嫻和趙煙蕓也發現了不對勁，都有點懵逼。

都對彼此劍意的來歷，產生了質疑。

同樣，出手更加凌厲。

都想證明自己的劍意更強。

百招后。

趙煙蕓噌噌噌倒退，撞入了周輕羽懷中，俏容微白，氣息紊亂。

但，臉色難看的卻是張玉嫻。

她握著劍，萬分不甘心：“居然是我輸了。”

逼退趙煙蕓的，并非是她劍意，而是她更勝一籌的修為。

單純比劍意，是她差了一籌。

趙煙蕓深吸一口氣，臉上不無得意，道：“張師姐，承讓了。”

張玉嫻滿眸不甘。

半晌后，化作了長長一嘆，向周輕羽苦澀道：“讓周師弟失望了。”

得到周輕羽親自指點，卻終究敵不過趙煙蕓。

肯定會讓周輕羽很失望吧。

周輕羽卻早就知道結果，道：“沉下心，再領悟領悟，你的劍意還會有精進。”

“他日不會弱于趙煙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