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這樣說了,皇帝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留給秦俊一個眼神,便帶著劉槿薇去往他休息的房間。
這會,秦俊就不能跟著了。
雖然那個房間就在眼前不遠的地方,但這一層花叢的隔絕,讓他根本猜測不到里面將要發(fā)生什么。
無疑,有一點,現在他真的很好奇,皇帝和劉槿薇之間的對話,并且他也暗自坐下決定,看來是有必要再后宮多安排一些人,暗中監(jiān)管這些妃子的同時,還要把他們家人也都帶上。
就劉槿薇方才的表現,雖然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和她的家人有關系,但總要提高防備才行。
房間之內,皇甫胤善讓所有侍者、宮人都退了出去,并且將房門關好,他就帶著劉槿薇登上了二樓。
皇帝坐在金交椅上,劉槿薇則把身子一偎,靠在二樓柵欄邊的美人靠上,眉目傳情,只是皇甫胤善這會并不為所動。
“收起你這一套魅惑的功夫,朕現在沒有那個心思。”
“左右你不是說自己有辦法可以解決肅州的事情嗎,朕還在等你講,如果講不清楚……”
“陛下不就是要殺了我嗎?”劉槿薇欣然一笑,眉角之中滿是嬌媚之色:“陛下已經說過一遍了,就不必繼續(xù)強調,妾哪里敢欺騙您呢?”
“那你說吧。”
自顧自端起一杯茶,皇甫胤善細細的品味著。
而劉槿薇倒是也不啰嗦,干脆地講明她所謂的策略,其實簡單,肅州那邊的事情,她是有所耳聞的,當然所有消息也是皇帝或者是她父親帶回去的。
在劉槿薇看來,其實肅州的一切問題來源,就是王冕和沈安之間的斗爭,但不是權力斗爭。
而是對于朝政上,一些制度的運用。
“怎么講?”
她獨特的論點,的確引起了皇甫胤善的好奇心:“你的意思莫非是說朝廷的制度不好?”
“自然不是。”
就算是,劉槿薇也不敢說。
在她的分析中,真正的問題就是王冕本身作為一個貪圖名利,沽名釣譽之徒。實話實說肅州能有之前的繁榮樣子他到也算是盡心盡力了,所以這次遭災會出現如此的局面。
一方面是王冕的預估不夠,導致輕視了問題,還有一方面她覺得也是因為陸云慶做的有些過分了。
“陛下;陸都督雖然一心都在為了百姓做事,但他所做的事情……也觸及到了王冕內心的底線。”
他們同在一個地方為官,就算王冕之前考慮不周的話,那陸云慶要做事是不是也得去參考一下對方的意見,別看陸云慶無論是在使盡全力上,還是身份地位上,都要超過王冕。
可王冕,才是朝廷正式委任的肅州政務總管者。
“你的意思是,王冕開始其實是在抗衡陸云慶,而到了后來,才變成了奏疏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