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人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淡。
司郁這樣的水平,感覺已經達到他們老師的水平了,他們這水平哪行啊?
“好的老師,我們會努力的。”
嘴上附和,實際上這些人心里都不抱希望。
云禮看出他們的心思,放寬條件,“不要求你們超越司郁,只要超越其他人就行,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這場比賽只能是我們出彩。”
“好!”
中場休息后,席沐苑是第一個上場的。
她正在化妝間準備東西,旁邊的人說:“聽說這次有可能是其他人獲得勝利,我們雖然不是同一個老師,但都是同門,互相配合一下。”
“什么意思?”
“待會兒你故意出錯,讓著我點,獲得比賽后,我分你一半。”
“呵呵。”席沐苑笑了,“你可真會想。”
若沒有云禮的話,這番話她或許只是當作開玩笑,現在只覺得惡心。
女人被她下了面子也不惱,似乎已經成習慣。
換完衣服出去,司錦在外邊等待。
“明明已經很好看了,還畫那么久的妝?”
“比賽當然要重視了。”她忍不住跟他吐槽,“你不知道剛才老師的師兄學生有多惡心,居然讓我在比賽中故意出錯,說什么都是同門.....”
“可惡心了。”
司錦也不煩燥,眼底含笑看她說話,若換作其他女人說這些話,他真的會煩,但換到席沐苑身上,他怎么么就這么喜歡呢?
“嗯,不理她,好好做你自己的。”他盯著她的紅唇,彎腰,“這么厚,都不好親了。”
席沐苑頓了頓,拉著他到角落,然后親上去。
“哪有不好親?這不是挺好的嗎?”
司錦簡直要被她的熱情折磨死,抱著人抵在墻面上,克制又放肆的親她。
完事后,席沐苑很自然地拿出口紅重新補上。
“出來的時候我就打算親你,擔心遇不上你才涂的,早知道晚點再涂。”
因為這話,席沐苑又浪費了一次口紅。
吃飽饜足的司錦自然走到臺下坐下,花癡樣的盯著自家媳婦兒。
當然,在外人看來,他依舊是以為溫潤如玉,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司郁正推著湊過來的陸景年,忽然,她的動作一頓,下意識看向臺上。
別人或許聽不出來,但他們這種專業的一聽就能聽出來,席沐苑剛才有停頓。
這是非常致命的錯誤,席沐苑從小練習鋼琴,怎么會出現這樣的錯誤?
看臺上的席沐苑笑容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直到一曲完畢,她行完禮儀,迫不及待下了場。
幾人早就在后臺等待,她下來時,雙手已經沾滿了血。
鮮血還在往下滴落,靠近了看,她的額頭滿是冷汗。
即便化著妝也能看出來她臉色慘白。
司錦呼吸頓住,行動比腦子快,率先沖到她面前將人抱起來往外邊沖。
司郁、陸景年緊跟身后。
等醫院處理完,比賽早就結束了。
聽到風聲的霍明誠等人也趕過來,她手上已經被紗布纏上,在外人看來有些可笑,但落在幾人眼底卻滿是心疼。
“這是怎么了?”
“有人在琴鍵上放了刀片。”
后邊的彈奏,席沐苑幾乎是咬著牙演奏完的。
幾人的臉色一下冷下來,到底是誰這么毒?
手對一個鋼琴家來說可是最重要的。
“我現在讓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