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著急地跟在后面,眼見燕行川將人放在床榻上,又順手脫下了她的外衫,讓她躺得安適一些,最后又拉過被子給她蓋一蓋。
崔姒直接扶著肚子側過身背對著他,似乎是不想看到他。
燕行川有心想解釋自己只是一時沖動才說了這些不過腦的話,但又怕自己多說幾句又惹她生氣,一時間又不敢吭聲。
最后只是沉默地坐在床榻邊上,安靜地陪著她。
不到半個時辰,江辭年便被請了過來,他來的時候夕陽燦燦灑落天地,仿佛是身上都渡了一層金光,就算是看那張普通尋常的臉,也叫人覺得宛若天上神人,不似這凡間之人。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便錯開了目光。
江辭年上前來拱手行禮:“北燕王。”
“無需多禮。”燕行川聲音低啞,“阿姒說肚子疼,你過來給她看看。”
說罷,他便伸手推了一下崔姒:“將手伸出來。”
崔姒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兩人,然后垂了垂眼簾,將手放了出去。
跟著江辭年一起進來的云罡搬了一張繡凳過來請他坐下看診。
江辭年點了點頭,然后給崔姒把脈,三人就這樣杵在那里,一個個都不吭聲。
就胭脂這個局外人看著手指都摳著手指,整個人都不知該在哪個角落里呆著最好。
待江辭年將手收回來,燕行川便立刻問他:“如何了?她怎樣?孩子怎樣?”
江辭年道:“事情不大,我一會兒開一副安胎藥,你讓人拿回來熬了喝,這兩日好生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