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兩只手都擦洗干凈了,又將巾布浸到了溫水中,搓洗了一遍巾布,又擰干散開,就要給她擦臉。
崔姒皺眉,微微側頭別過臉去。
“怎么了?”他問了一句。
“我自己來?!贝捩δ眠^他手中的巾布,給自己擦臉,她最近也不敢用什么胭脂水粉,連點唇都沒有,擦洗臉也不用洗妝。
“我還以為你現在都懶得和我說話了。”燕行川想笑,但又有些笑不出來。
崔姒確實是不想和他說話,有些事不知道如何解釋,而且她也不想在低頭認錯,擦了擦臉就起身:“我有些累了,回去歇著了,你自便吧。”
說罷這句,她全然不看他的臉色,轉頭就走,進了寢室的門,而后啪的一下就將門關了起來。
燕行川在她坐過的位置上坐下,坐在那里許久不動。
胭脂和松綠面面相覷,在幾個眼神交流之后,胭脂抬腳往寢室走去,松綠則是留下來候著。
燕行川抬了抬手:“你也去吧,我自己坐一會兒。”
松綠如蒙大赦,連連點頭,趕緊跟進去。
寢室之中,崔姒扶著肚子便坐在臨窗的木榻上,也是憋著氣,坐在那里也不吭聲。
胭脂只得勸她:“娘子莫要生氣,總是生氣,將來小主子生得一副急脾氣可怎么辦才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