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罡又抹了一把臉,然后與燕南鄉道:“走,咱們聊一聊。”
燕南鄉有些抗拒:“這也沒什么好聊的是不是,我也是忠于王姬,雖說我昔日也是燕云衛的,可也不是侍二主啊!”
“誰問你這個了。”云罡簡直要跳腳,“我問你,江先生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在云州城?怎么又與王姬見上面了?”
燕南鄉道:“這事確實是意外,江先生大概是去歲冬日抵達云州城的,一直在杏林醫館制藥,誰也不知道他在這里。”
“王姬從縹緲城回到云州城,那會兒天氣熱了,王姬的身體又不好繼續遠行,這才留下來的。”
這還真的是巧合。
云罡想了想,伸手搭上燕南鄉的肩頭,拽著他往一旁樹下說小話:“先前,我說先前,兩人還未遇見的時候,王姬與江先生可有通信?”
燕南鄉搖頭:“并無。”
“那遇見之后呢?他們之間說了什么?可有...可有重歸于好的想法?”
“重歸于好?”燕南鄉搖頭,“那必然是沒有的,王姬與江先生都是理智之人,既知不可能,那便不會想去試一試。”
“江先生肯定不愿連累王姬連累崔家,而王姬呢,也不敢連累崔家。”
這道理好像是這樣,但云罡聽了只覺得牙酸不已,他又問:“那他們私下如何相處?江先生知曉王姬懷孕之后,是個什么態度?”
“私下如何相處?這我就不知了,每次江先生來給王姬診脈,若是急著要走,便是喝一盞茶就走,若是不急著,便與王姬下幾盤棋。”
“若是非要說,那大概是像友人一般,過去的事情好似誰也沒提過,仿佛從未發生,怎么,這有什么問題嗎?”
云罡搖頭:“這也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