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年喝完了一盞茶,然后起身離開:“我回去了,若是需要喊我,我白日在杏林醫(yī)館,晚上在寧安街巷的宅院里,離這里也不遠。”
崔姒點頭應(yīng)下:“若是需要,到時候就勞煩你了。”
胭脂送了江辭年離開,松綠則是扶著崔姒在院子里走走,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不熱了,她多走走對身體好,將來生產(chǎn)的時候少受一些苦。
松綠小心一手扶著她的手,一手護著她身后,生怕她不小心摔著了。
秋意浸染人間,院中好幾棵樹葉黃了葉子,一陣秋風吹來,飄落了好些,鋪在了地面上。
松綠嘀嘀咕咕:“秋天就這點不好,葉子落得到處都是,這晨早剛剛掃了,沒一會兒又落了一地,娘子小心些,不可踩在葉子上頭。”
崔姒笑了笑:“無需惱無需惱,落葉雖不好看,但到了來年,便化作春泥,滋養(yǎng)著這棵樹木,四季輪回,春生夏長秋收冬藏,總有它的道理。”
松綠沒好氣道:“婢子不懂道理,只知道它礙著路了,娘子咱們往回走,我差人再掃一掃。”
“好好好,聽你的。”
在云州城的這些日子,崔姒過得還算安適,平日里大多數(shù)都在家中養(yǎng)胎,與周邊的住戶沒什么往來,偶爾心情好,就出去走走,買幾樣時新的首飾布料,再去茶樓聽聽八卦,然后歸家。
偶爾還給孩子做一些衣裳和用物,等孩子出生便能用得上。
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時常見到祖母。
可惜她現(xiàn)在不敢回去。
更不敢讓祖母知道她有了孩子,若不然...那往日里打在小叔父身上的拐杖,恐怕是要落在她身上。
想起這事,她就心虛得很,恨不得做一只鴕鳥,將自己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