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緊去正房寢室查看,見崔姒睡得正香,松了一口氣。
胭脂擦了擦額上的細(xì)汗,然后對松綠道:“之后照看娘子,千萬要小心謹(jǐn)慎一些。”
虛驚一場,松綠也是心中有些忐忑,聞也點(diǎn)頭:“我會注意的。”
如今不必從前了,從前崔姒縱容著她們,她們不免有些放松,但如今主子懷孕了,這肚子里還有個(gè)小的,她們定然是要看好了,照顧好了。
金烏西墜,天的一邊有些暗沉沉的,似乎是有雨要來,燕行川在大雨落下之前趕回了家中,不見崔姒在院中,便問兩人。
“你們主子呢?”
胭脂回道:“今日娘子出去了一趟,有些累了,便去休息了,現(xiàn)在還沒起呢。”
燕行川聞便去了寢室,見她抱著薄被在床榻上安睡,半張臉都埋進(jìn)了被子里,那安安靜靜的樣子,叫人心軟成了一片。
燕行川道:“拿把扇子過來,要下雨了有些悶,她睡得也不舒服。”
胭脂應(yīng)了聲‘是’,然后拿了一把團(tuán)扇過來給他。
燕行川抬了抬手,讓她們下去,然后就坐在床榻邊,靠著床架給她扇風(fēng),她微微蹙了蹙眉頭,然后又松開,抱著被子動了動,睡得更安穩(wěn)一些。
燕行川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嘆氣:“你倒是睡得安穩(wěn),盡會給我找事。”
上官桐將那日與南淮王會談的內(nèi)容也寫了下來,送到了他面前,看到這內(nèi)容的時(shí)候,他也是眼前發(fā)黑。
不得不說,崔景可真陰損,這以牙還牙的打法,叫人挑不出錯(cuò),甚至連沈遂都不能拒絕。
拒絕或是不同意,那就是沈遂在否認(rèn)自己的立場,他之前說得如何冠冕堂皇大局為重,那都變成了他的私心,是他無恥下作,是他以公謀私,手段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