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川:“......”
他這下子,是走也不是留了不是了。
他這會兒是背對著她站著,她上前去,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然后整個人都靠在他背后,臉貼著他的背,透過衣裳,感受到了他的體溫。
燕行川心頭狂跳,一時間竟然手都不知該往哪里放。
緩了口氣,他只能道:“阿姒,你醉了。”
“我沒醉。”崔姒靠著他道,“我現在腦子很清醒,沒有比現在更清醒了。”
燕行川眼皮子直跳:“那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當然知道啊。”崔姒伸手抓了他一縷頭發,放在手心里倦了倦,“春日暖,芙蓉歡,寂靜夜里寂寞愁,我啊,想郎君留下來,與我春風一度,共度良宵。”
春風一度?共度良宵?
燕行川腦子都要炸了,被她這話刺得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崔姒見他渾身緊繃,又不作聲,伸出手指點了點他背后心口的位置,見他呼吸一滯,渾身仿佛更緊繃了一下,竟然有了幾分惡趣味。
“還是說,你不想?你不愿?”
“不敢想。”燕行川轉過身來,將她作亂的手抓住,然后用力將她抱進懷里。
他這一生,所求的不多,與她結為夫妻、琴瑟和諧都不敢想,只希望她能寬容一些,讓他留在她身邊,陪著她過完這一輩子,護著她一輩子。
“做夢都不敢想。”
他做夢都不敢做這種夢,男歡女愛,于他而,好似也沒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