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姒則是閑了下來,無事可做,走走停停這些日子也有些累了,不想出門去看看,思來想去,她便在院中摘了一些鮮紅的花,搗碎了染指甲。
三月春,穿春衫,染豆蔻,這都是小娘子玩的游戲,她已經(jīng)多年沒玩過了,正好今日閑著,便與院中的侍女玩一玩。
胭脂用花泥用一小塊布料包著,系在了她的指頭上貼著指甲染色,沒一會(huì)兒,十指指頭都系上了。
崔姒看了看自己十指,有些不自在,不過她想了想,一會(huì)兒指甲染上了好看的顏色,又舍不得就此作罷。
算了算了,隨便玩吧。
不過被包著指頭坐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又有些無聊,坐在廊下美人靠靠了一會(huì)兒,她看著案幾上碟子里的蜜餞,有些想吃。
可惜了,她手指上包著布料,而且已經(jīng)都染成紅色的,實(shí)在下不了手。
于是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便見松綠抱著一包果脯在吃,便讓她給自己一個(gè):“松綠,喂我一顆。”
松綠聞趕緊挑一個(gè)好的,放她嘴里去,見她一邊吃一邊瞇起眼睛,便問她:“娘子,這個(gè)好吃不?”
“聽說是渺州本地的杏子做的,渺州的杏子比咱們平州的大許多,就算是制成杏脯,這果肉也厚實(shí),一口下去,又甜又好吃。”
崔姒連連點(diǎn)頭:“好吃,再給我一個(gè)。”
幾人在廊下分享杏脯,不時(shí)嘰嘰喳喳兩句。
燕行川給畫紙刷了漿,出門要將早上做的架子搬到書房去,見她和幾個(gè)侍女有說有笑,似乎心情不錯(cuò),也笑了一下。
不過下一刻,他臉上的表情突然凝住,然后幾步上前。
“阿姒,你手怎么了?”
“手怎么了?”崔姒轉(zhuǎn)頭見他走過來,然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見那包著指頭的布料上有鮮紅的顏色滲染,看起來有點(diǎn)嚇人。
燕行川上前來抓住了她的手:“怎么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