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為什么要那么倔呢?”
胭脂道:“要說倔,倒也不是,婢子覺得是執(zhí)念吧,倔強的人,撞了南墻會回頭,可心中執(zhí)念之人,大約是,撞不破這南墻,誓不罷休的?!?
“娘子啊,就是太心善?!?
“我心善?”這話倒是有趣,這世間不知多少人,都說她手段狠辣,半點不容情面。
“是啊,娘子應當寬懷一些,北燕王要怎么做,就隨便他去吧,正如他自己說的,他自己樂意,他做這些事,便是外人看起來有些不妥,但他自己樂在其中。”
“娘子,人生短暫,如同蜉蝣,也如同滄海一粟,有時候,應是當時行樂,不必多想其他。”
崔姒讓胭脂取來一把傘,去了書房之中,看了看燕行川做了一半的畫卷,清理過后裁剪晾干,邊上還準備了一些畫卷、畫框等物。
書架上也放著一些書,崔姒伸手取了一本翻看,而后愣住。
“娘子,怎么了?”胭脂點了書房里的燈,見崔姒站在書架前許久不動,問了一句。
“沒什么?!贝捩u了搖頭,將那本書放了回去,又取了幾本翻看。
這些書,都是她先前寫的,叫人送過來的,她還以為都分下去讓人試驗了,不曾想,竟然全在這里。
“別點了,回去吧?!?
她就翻看了幾本書,又要回去,胭脂不知她是怎么了,但也沒多問,熄了燈,鎖了門,這才撐了一把傘給她。
“云罡先前交代過了,說這書房里放了好些主上的東西,不能隨便讓人進去,于是便將鑰匙交給了婢子,說娘子要去,便讓婢子開門,平日里讓婢子和松綠親自打掃?!?
“你與云罡很熟嗎?”崔姒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