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花月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十分的著急:“娘子,您說,北燕王這是什么意思?”
原本期待的表兄妹重逢的場面沒有出現,甚至燕行川對林清凝的態度也是不咸不淡的,這著實是令人心里沒底。
“難不成他是不想管娘子了?娘子可是他的親表妹,世間上唯一的親人了,他豈能如此?”
“我聽說,北燕王對那個崔氏女倒是挺好的,先前還沒什么關系的時候,便認了崔氏女為義妹,封了她做北燕王姬,怎么到了娘子這里,就什么都不是了,娘子才是他的親表妹。”
花月著實是在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一個外人都可以做北燕王姬,到了林清凝這里,卻什么都沒有,才呆了兩日,便要將人送走。
“休要胡。”林清凝微微咬唇,神色有些黯淡傷懷,“崔氏女是何等尊貴的女子,我豈能與她相提并論,再說了,我這般一身污臟之人,怎么配......”
“怎么就不配了。”花月恨林清凝軟弱不爭氣,“娘子才是北燕王的血親,不行,我去找沈將軍去。”
花月說罷這話,便氣呼呼地往外走。
林清凝看著她離開,坐在位置上久久沒動。
花月知曉沈遂住在哪個營帳,便直接去找了他,可惜沈遂不在。
“你去告訴沈將軍一聲,說我有急事與他相商,請他快些回來,是關于我家娘子的。”
軍營里都是男子,唯有兩人是女,便是主上的表妹和她的侍女,這件事全軍營上下的人都清楚,聽聞這話,也立刻派人去通稟。
今日無戰事,沈遂正在演武場上練兵,聽了這話,心中擔憂,將練兵之事交給副將,然后便匆匆趕了回來。
“林娘子怎么了?”沈遂掀開營帳的簾子,大步往里面走去,身上還帶著一身汗水,行走之間,肌肉硬朗,寬肩窄腰,仿佛是頂天立地的一座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