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崔家主的點頭,崔妘徹底落入了郭十六娘手中。
盡管郭十六娘也不愿意這門親事,但崔妘大鬧婚儀讓她丟臉,這筆賬她也是要好好跟崔妘算的。
不過崔妘也不是什么逆來順受的,當即便鬧了起來,主宅之中掀起了一場原配嫡女與繼室的爭斗。
二月初,春來人間春尚淺。
風寒涼,雨細微,杏花滿枝頭,青草吐芽綠,正在醞釀著春日。
崔姒平日里看醫(yī)書寫書冊,日子還算是清閑,不過遠在云州與渺州,北燕再次與朝廷打了起來。
燕行川領(lǐng)兵入渺州,姜紹領(lǐng)軍鎮(zhèn)守,不過半個月,已經(jīng)打了兩場。
戰(zhàn)事一起,連同羨陽城都安靜了下來。
崔姒坐于院中,看著院中的景色一天天回春,捏著書冊的手都微微壓緊。
“娘子,怎么了?”胭脂間她臉色有些不好,問了一句。
“我心不靜。”
她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早就練就了一副冷酷心腸,崔夫人與謝瑬的死在她心上無波無瀾,崔妘如今處境艱難,她也坐在一旁看戲。
打仗一定會死人,一將功成萬骨枯,那至高無上的帝座,更是白骨與鮮血鑄成的。
朝代更替,也是歷史必然。
胭脂頓了頓,然后答道:“娘子,此時無人心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