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確實有幾分聰明,這話雖然往事情嚴重了說,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崔二爺身為羨陽書院的院長,應是以身作則,不應在品德之上有瑕疵,他有瑕疵,就是崔氏一族的瑕疵,影響崔氏一族的聲望。
書院才是崔氏一族的根基。
崔氏眾人都被這話給鎮住了,幾位夫人面面相覷。
沈老太太惱怒地瞪了許老太太一眼,恨這老妯娌沒本事,竟然被兒媳和親家拿捏。
崔二爺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反駁,他這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出爾反爾原本就心虛,現在竟然被一個小輩堵得說不出話來。
崔姒微微挑眉,手指捏著茶蓋,輕輕地撥著茶水,面色平靜如常,并無什么變化。
崔好見她并不擔憂,暗暗松了一口氣,握緊袖子的手指也稍稍松開。
宋夫人見崔氏眾人被宋止堵得說不出話來,一時有些得意,露出了笑容來,她看向許老太太,眼中笑意彌漫,仿佛大權在握:“老太太,還是崔氏一族的名聲要緊啊!”
想到這些日子年關算賬,那些如同流水一般送進崔家的東西,宋夫人手都在顫抖。
只要十分之一,不不不,只要五分之一,三分之一,宋家就能不足多年落魄的根基不足,到時候再也不用拆了東墻補西墻,再也不用怕別人看出家里見底,尷尬落魄。
還有宋止,她的兒子郎朗君子,學識出眾,有了錢財,也可以請人舉薦,再也不用在崔家面前伏低做小,求了又求都不愿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