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姒倒是無所謂:“隨便他去吧。”
反正她現在也歇了要尋個夫君的心思,他愛怎么折騰就折騰,只要崔家不丟面就行,至于以后會不會遇見,那就另說了。
若能結緣那定然是信她,若是不信,又何必。
松綠憂心忡忡:“可是婢子覺得這樣對娘子不好。”
崔姒笑問她:“旁人都說我將來要做皇后,做皇后噯,你怎么覺得不好?”
松綠被問住了,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答不出來。
一旁給崔姒泡茶的胭脂卻道:“皇后再尊貴,可也得娘子想要才行,若心之所向,便是囊螢做蠟陋室為家,那也是歡喜,若是并非自己所求,便是玉殿金堂錦繡樓臺,也不過是浮沉枷鎖。”
崔姒詫異地看了過去:“你還知道這些?”
胭脂道:“婢子這些年閑時都有勤學苦讀,看到過一些,世間大多數人都向往權勢富貴,可也有一些人,所向往的是內心的平靜與安寧,就像是那些。。。嗯,那些歸隱田居的隱士一般。”
崔姒挑眉:“你這話說得在理。”
這說法大約與她的心理相差無幾了,過盡千帆,權勢富貴擁有過了,高臺也坐過了,世間的人浮沉都見識過了,最后開始追求精神上的平靜安寧,對于權勢富貴便不再熱衷。
上一世的她,可是很熱衷的。
只能說是時過境遷,心境早已不同了。
“天冷,我躺一會兒,你們也歇一會兒。”
崔姒將外面的事情拋在腦后,直接不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