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愣了好久。
先太子之死,令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惋惜,更不知多少老臣痛心疾首。
他唯一的孩子剛剛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也不是什么秘密,普通百姓或許不知,但身為世家郎君的崔景,也是了解過這些的。
燕行川繼續(xù)道:“那個孩子還沒出生,先太子便中了‘九重樓’的毒,后來是藥王谷弟子百里伯琴為他解的毒,他好了之后沒幾個月,那孩子就夭折了。”
“你是說,江...江辭年就是當(dāng)年那個孩子?”崔景回過神來。
燕行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此事千真萬確,你若是不信,派人去查一查有沒有先太子的畫像,他們父子二人,生得有七八分相似。”
“那你當(dāng)日為何不和我說?”
“人多口雜,便是與你說了,你要如何說服崔家人悔婚,也是一件難事,唯有將他的身份告訴崔家人,才能達(dá)成。”
“而我的本意,是將此事告訴阿姒,然后帶著她離開,如此,就算是我搶了新娘子,崔家不必再糾結(jié)此事。”
崔景聞冷呵:“只不過是阿姒不信你,你便強(qiáng)行將人帶走?”
“對。”燕行川看向崔景,“我不否認(rèn)我有私心,我看不得她要嫁給別人。”
燕行川又道:“我搶親之事,崔家或許丟臉,但總比讓阿姒嫁給江辭年好,若是我與阿姒成親,那么一切對崔家而都是小事。”
“小事?你跟我說是什么小事?”崔景氣笑了,“你這是逼著崔家將阿姒嫁給你,就算是崔家其他人沒意見,你問過我們沒有,問過阿姒沒有?”
燕行川頓了頓,然后道:“我也不是要她現(xiàn)在就嫁給我,未來的時間很長很長,我也會一直等,若是她愿意,我必然會娶她。”
“若是中間她遇見了別人,等風(fēng)頭過了,要嫁,只要人沒有什么問題,我也絕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