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病了。
人真的很奇怪,身體的不適竟然詭異地讓他麻木蒼白的情緒好了一些,讓他生出一種詭異的迷戀感。
但他知曉他不能繼續這樣下去。
于是便讓人請來了大夫,來替他診治。
“主上這是受了風寒又發了熱,昨夜是出了汗吧?”
“出了幾身。”
“那這幾日便好生歇著,屬下去準備一些藥,等熬了藥主上喝一些,過幾日就能好了。”
大夫診脈完畢,便起身帶著藥童離開,只是剛剛轉身出門,卻與云罡撞上了。
大夫已經五十歲了,雖然年紀不算大,但長期隨軍周轉讓他身體也不算太健朗,被這一撞,摔在了地上,險些背過氣去。
“年輕人,毛毛躁躁的,知不知道尊敬老人家啊!”
“張先生。”云罡趕緊將人扶起來,“恕罪恕罪,我有急事,沒看清,您老別見怪。”
軍醫在軍中地位還是很高的,張先生張仲山也是醫術高超,解毒之事,或許他不如江辭年,但對于治傷、治療疫病也很有一套,眼下軍中軍醫,不是他的弟子也是實他半個弟子。
昔日燕行川中毒的時候,他雖然不能解毒,等候解毒之人的到來。
“哼!”張仲山氣得胡子抽抽,“你小子別受傷,不然休怪我下手無情。”
張仲山說罷這些,揮了揮袖子,讓藥童扶著自己離開。
云罡也顧不上這些,抬腳便往屋里走去:“主上。”
燕行川喝了一口熱茶,讓有些昏沉的腦子清醒一些,見他匆匆趕來,身上還沾濕了半身的雨,皺眉:“怎么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