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謝家主臉色難看,“我謝氏如何,輪不到你一個(gè)小輩評(píng)說。”
崔景冷嗤:“既然敢做,又如何懼怕外人評(píng)說,謝先生,你可知朝廷的稅收多少?”
“三成稅。”
“正是,不過這些年來,那老皇帝日漸昏庸,又有奸臣當(dāng)?shù)溃磕暌辖坏亩惒煌袝r(shí)候得上交到五成稅。”
“平州的稅,一直按照朝廷的來,那您可知,萊州的百姓,能留下多少?”崔景瞇著眼盯著謝方原看,平靜道,“謝家人不告訴你,我這個(gè)外人便告訴你一句。”
“若是朝廷收三成稅,萊州佃農(nóng)能留兩成,若是朝廷要收五成稅,萊州佃農(nóng)只能留一成,一成啊!”
“為了活命,他們要耕種更多的田地,活活累死的例子不在少數(shù),甚至實(shí)在是過不下去,只能為奴為仆,一生為你謝氏奴仆。”
萊州百姓,很多都是給謝氏一族賣了身的人,是謝氏奴仆,因?yàn)樽约焊揪突畈幌氯ィ荒転榕瑸橐豢诔缘模肮ィ蕿樨i狗。
謝方原又是一愣,猛地看向謝家主。
謝家主臉色漲紅,十分的難看。
崔景道:“謝先生,您也別說北燕狠心,要奪你謝家根基,這些東西,謝氏一族若是不交出來,萊州百姓根本沒辦法活下去,還有,除了這些,那些賣身契,大部分都不能作數(shù)了。”
“這世間有句話,叫做事不過三,意思是同一件事,不能做三次,但我也有新的所悟,若是將世間的某些東西看作是十,擁有的,永遠(yuǎn)不要超過三,超過三,遲早有滅頂之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