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年松了一口氣,行禮告退:“師父安寢,弟子告辭了。”
待江辭年轉身離開,百里伯琴坐在院中仍舊許久,不知過了多時,他才抬了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群星。
天上星河璀璨,四周蟲鳥鳴叫,在黑夜之中,高低起伏,連綿不絕。
“眾星相爭,多事之秋。”
“隱紅塵,待太平。”
。
而此時,在縹緲城休養了一些日子的姜紹,接到了來自父親平國公的書信。
“當年燕行山亦不是你的對手,如今的燕行川,不過是一個小兒,你豈能輸給他?當真是廢物,無能至極。”
“你這般無能,如何能為你長姐和青涯報仇。”
“若是守不住渺州,你也不必再回來了。”
姜紹冷著一張臉,將信件放在蠟燭之上燃燒,看著信紙被大火吞噬,他的眼睛似乎是被那火光浸染一般,染紅了一片。
夜間,姜紹從夢中驚醒,額上大片大片的冷汗落下,他伸手擦了擦汗,鞋都來不及穿,便去了隔間書房,開始翻箱倒柜找東西。
守夜的侍從見此,問他找什么。
“之前在重山關帶回來的,那一張畫像呢?”
“畫像?什么畫像?”
“那藥王谷的弟子,崔六娘的未婚夫。”.b